sp; “哪有那么快啊!”
裴笑手捂着嘴巴,四下张望了几下,道:“这事险得很,得暗戳戳的来,一点都马虎不得,弄不好会要命的。”
谢知非还没来得及说话,听他又叹气道:“我啊,就不应该嘴快,答应那姓吴的。”
“啪——”
谢知非一掌打他后背。
妈的,想后悔?
晚了!
裴笑险些被这一掌打出屎来,怒道:
“你干什么,发几句牢骚不行啊,这几天小爷我天天做噩梦,瞧瞧,眼角的褶子都出来了。”
“行了,别牢骚了。”
谢知非帮他揉揉后背。
“行事小心些,明儿你要忙,早些回去。”
小裴爷的毛被捋顺了,又舍不得回去,兄弟俩各忙各的,多久没见了。
“对了,那两位姑奶奶不在,你有什么感觉没有?”
“什么感觉?”
“孤单啊,寂寞啊,空虚啊!”
裴笑哭丧着脸,“五十,你说我是不是贱啊?”
我比你贱得更厉害!
谢知非突然想到了什么,上上下下打量他,“你是不是对晏三合旧情未了啊?”
“旧情未了个屁!”
男人吗,拿得起,也放得下。
他只是颇有几分怀念他在窗外,李不言在窗内说话的那一夜。
“我就想和那搅屎棍斗斗嘴,那丫头说话怪有意思的。”
跟谁斗嘴都成。
只要不惦记晏三合!
谢知非勾住他的肩,低声说起了最近朝里的局势。
局势还是揪心啊!
太子的人,和汉王的人斗得越来越厉害,在谁能接下陆时的左都御史一事上,几乎已经到了针锋相对的地步。
汉王党仗着汉王得宠,行事颇为狂妄;
太子身后的人都是一帮老臣,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
局势已经十分的明显了,只要陛下仙逝,最后的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话聊完,各自回家。
谢知非回府之前,去别院转了一圈,喝一盅茶后才离开。
这是他最近新养成的一个习惯。
虽然明知道不会那么早回来,但总盼着哪天他走进别院时,那人冷冷的冲他招呼一声:
“哟,三爷来了!”
三爷活二十年,还从来没有这么惦记过一个人,但凡空闲下来,就开始抓耳挠腮。
她到哪里了?
一路可还顺利?
那个叫韩煦的孙子有没有把她照顾好?
回到谢府,夜色已经很深了。
谢知非刚走到二门,就见大哥迎面走来,不由地诧异。
“大哥,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谢而立站定,叹气:“朱家刚刚捎信来,说是老丈人不大好,我和你大嫂赶过去瞧瞧。”
谢知非:“大嫂人呢?”
话刚落,朱氏扶着春桃的手,匆匆而来。
谢知非迎上去:“大嫂,要不要我陪你们过去?”
“你去做什么,踏踏实实睡你的觉。”
朱氏忽然想到了什么:“要是我和你哥夜里回不来,明儿一早你看看你侄儿去。”
“大嫂,放心。”
谢知非目送他们离开后,转身往院子里走。
到了院里,他抬头看看天,原本还挂在天际的月亮,不知何时隐入了黑压压的云层里。
谢知非的眼皮,莫名的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