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心说你有这种感觉就好了,“明亭,派个艰巨的任务给你。”
小裴爷一听这话,来劲了。
“说!”
“我刚回来,最近衙门里是一定要去的,开柜坊那头也有事情要处理,所以朱家你给我盯着。”
小裴爷撇嘴:“这算什么任务,我本来就要盯的。”
谢知非:“别光盯着朱家,晏三合也要盯一盯,摸摸她有什么瞒着我们。”
没错。
小裴爷颇为赞同的点头,“还说我们是她的人,分明不是。”
谢知非拍拍他的肩,身子往后一靠,懒懒地闭上了眼睛。
从她突如其来的回云南府,到韩煦阻拦她接朱家的心魔,到她脸上的那一抹决绝,再到今天把他们拦在门外……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谢知非掀起眼皮看了眼边上的裴明亭,你小子最好给我机灵点,别光吹牛,不干活。
……
另一辆马车里。
“大哥,晏三合让你答应什么?”
“不要问。”
朱远墨冷冷地扫了老二一眼:“这事与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我们是亲兄弟,一个娘肚子里生出来的。”
朱远钊越说越激动,嘴唇都有点儿发紫,“大哥,你不要瞒着我……”
“老二。”
朱远墨突然出声打断,“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朱远墨抹了一把脸,似乎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那一幕。
“我看到爹赤身裸体的躺在一棵大树下,尸身被几千只乌鸦围着,这些畜生一口一口……”
说到这里,他怎么都说不下去。
“老二,什么叫锥心刺骨?这就是。”
朱远钊想着爹活着时对他的好,一下子就明白了大哥为什么放弃了挣扎。
“最主要的是……”
朱远墨颤着声道:“咱们朱家不能再出事了。”
今日一早,府里所有的花花草草都枯死了。
虽说已经入冬,花草枯死是正常的事,但后花园几株早梅总应该活着吧。
朱远墨心里很清楚,这是阵法撤掉以后,朱家的倒霉又开始了。
“大哥,咱们要不要再把阵法……”
“不要,晏三合说,阵法布得越多,越厉害,后面的反噬越大。缓一缓,就先听她的吧。”
说完,朱远墨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心口一阵一阵的开始疼起来。
朱远钊见他脸色不对,“大哥?”
“没事,没事。”
朱远墨摆摆手,“咱们兄弟俩还是好好想想,爹的心魔怎么会是血月。”
朱远钊一听这两个字,心就怦怦直跳。
懂点八卦风水的人都知道,血月是至阴至寒之象,不吉利的,是大祸临头的征兆。
史书曾有记载:血月现,国将衰,筋疲力尽,如坠牢狱!
他和大哥都是六岁开始学五行八卦,也只在史书上读过,还从未在现实中见过。
父亲说他也从来没有见过。
既然没见过,怎么心魔就是一轮血月呢?
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哥,会不会真是爹泄漏了太多的天机,才……”
“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
朱远钊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下来,止都止不住。
“如果不是这样,爹怎么会把任氏母子都带走?爹活着的时候,就盼着任氏能生个儿子,他都盼了好些年啊!”
“老二……”
朱远墨一下子哽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