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经啊的都要过来。
万一有用呢?
就在李不言等得心急如焚的时候,呜咽声突然消失,黑雾一下子散去。
李不言心头一松,脸上的喜色还没浮上来,叫声先出了口。
“晏三合!”
“朱老大!”
晏三合和朱远墨倒在地上,两人都无声无息。
李不言把手里的软剑往腰间一收,冲过去就把晏三合抱起来,然后疯了似的往台阶上走。
走出冰窖,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跑了几步,发现不对,又放声大喊。
“来人啊,快来人啊……裴太医,裴太医呢……操他娘的,人都死哪里去了?”
“李姑娘,李姑娘。”朱远墨踉踉跄跄追出来。
李不言转身,话问得连连环炮似的。
“你怎么醒了?你竟然没事?那晏三合怎么会晕倒在地主?刚刚黑雾里都发生了什么?”
朱远墨脸色涨青,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
“大哥,大哥!”
就在这时,朱老二飞奔过来,“娘醒了,三弟妹也醒了。”
朱远墨下意识地问,“什么时候醒的?”
“就刚刚,突然醒的,我怕你担心就……咦,晏姑娘怎么了?”
跑近了,朱老二才发现,晏三合一动不动地躺在李不言的怀里,脸色看上去比纸还要惨白几分。
“先不说这个,李姑娘,你跟我去客院。”
朱远墨:“老二,赶紧去把裴太医叫来。”
朱老二还有话要说,刚起了一个音,朱远墨冲他异常愤怒地咆哮。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这……”
朱老二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看大哥发怒,哪里还敢耽搁,飞也似的跑开了。
……
三奶奶院里。
裴寓浑身大汗淋漓的跌坐在椅子里,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想:能改行吗?
如果不能,他应该是大华国第一个看病累死的太医。
“爹,你快来看看,承宇说他头还晕是怎么回事?要不,你再帮他扎两针。”
就不能让你老子喘口气?
老子还晕着呢!
裴寓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刚要撑着椅把手站起来,忽然外头又传来声音。
“裴太医,裴太医,大事不好了……”
裴寓条件反应似的跳起来,跺脚道:“又来了,又来了,还让不让人活。”
叫嚷声中,朱老二冲进来。
“裴太医,晏姑娘晕过去了。”
“什么?”
裴寓彻底听懵了。
今儿个是什么大凶特凶的日子吗,怎么连神婆都晕倒了呢,难不成这朱家……
“裴叔,求求你别发呆了,赶紧去看看吧!”
裴寓咬咬牙,回头瞪了谢知非一眼——老子的里衣到现在还湿着呢!
瞪眼归瞪眼,跑得却是比谁都快。
朱老二本来还想问一句“三爷,你感觉怎么样”,一看裴太医已经跑没影了,一跺脚,只能追上去。
床上的谢知非一掀被子,奋力想站起来,又跌坐了下去。
天旋地转!
边上的小裴爷吓得赶紧扶住:“你干嘛?”
还能干嘛?
“去看她啊!”
“这不是看不看的问题。”
小裴爷一把按住他,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心魔和我们从前解的心魔都不一样?”
还用得着你说!
还有。
什么叫我们从前解的?
充其量我们就是个打杂的。
谢知非心乱如麻,着急地冲外间喊:“朱青,朱青,快来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