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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小裴爷听得头疼,“朱大哥,你说人话成不?”
“人话就是……”
朱远墨看了眼谢知非。
“阵法虽然撤走了,但我布阵时施下的煞气还在,这股煞气一般人感觉不到,但魂魄浅的人,就会有所感觉,三爷的生辰是……”
“七月十五。”小裴爷脱口而出。
“难怪,七月十五的人,如果不是鬼胎,魂魄多多少少是会浅一些的。”
朱远墨从怀里掏出三枚铜钱,往桌上撒,随即右手五个指头飞快的拨动起来。
猛的,停住。
他抬头,眯起眼,“三爷九年前有过一场大病,几乎已经到了鬼门关?”
小裴爷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对,我爹救了他三天三夜呢?差一点没救过来。”
“不仅魂浅,而且魄淡。”
朱远墨轻轻叹了口气,“三爷如果不信,只管退到朱府外头再感觉一下。”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谢知非觉得奇了,“朱青,背我去角门。”
朱青走进来,往谢知非跟前一蹲,谢知非顺势趴上去。
朱远墨看向床上的晏三合,毕恭毕敬道:“晏姑娘,你略休息一下,我陪着三爷去试试。”
晏三合疲倦的闭上眼睛,“去吧!”
谢知非趴在朱青身上,伸手拍了一下李不言:“李大侠也一起陪着吧!”
你算哪根葱,还要我陪着?
李不言正要反驳,却见谢知非眼神尖锐地看着她,再轻轻地看了眼床上。
李不言这才反应过来,从客院到角门,一来一回怕要小半个时辰。
这小半个时辰对晏三合来说,太宝贵了。
“走!”
李不言顺势把手搭在裴寓肩上,“裴太医也一起去。”
像什么样!
这丫鬟像什么样?
裴寓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
一行人匆匆来到角门。
朱青跨出门槛,弯腰把三爷放下。
谢知非脚踩着地的一瞬间,说来也是怪了,什么头晕眼花,什么脚上没力,统统消失不见,。
他挥了挥拳,感觉自己一拳能打死只小老虎。
这可邪门了。
谢知非又跨进门槛里。
晕!
晕!
晕!
谢知非吓得赶紧退出去,有些茫然的看着朱远墨。
朱远墨以为他还不信,道:“三爷是哪一年的,我再详细帮你算一算。”
“不用,不用!”
谢知非吓得脸色煞白,再算下去,说不定自己不是谢三爷的秘密,都要被他算出来。
“我就是魂浅魄淡,每年生辰家里都要请和尚道士的。”
“请了这么多年,还是没压住。”
小裴爷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一张黄符,硬塞到谢知非的手里,
“你先拿着,回头我让高僧给你抄些安魂经,今儿这一闹,你这魂魄又虚三分。”
谢知非:“……”
不是还虚着,是内囊换了一个人。
这具身子是谢三爷的身子,魂魄却是郑淮左的魂魄,哪怕九年过去了,身子和魂魄还没有严丝合缝的契合在一起。
所以,遇着阵法留下来的煞气,本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郑淮左的魂魄,禁不住这样强烈的煞气,昏厥了。
“所以这朱府,今后我还来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