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什么?”
朱未瑾似乎料到了她有这个反应,一点都不慌张。
“说我遇到了庚宋升,说他没有辜负你?你会信吗?”
“……”
“你不会信的。”
朱未瑾冷笑:“你不仅不会信他,更不会相信我,舞弊是真的,那姑娘肚子大了是真的。”
朱未希无力反驳一个字,垂下头,无声落泪。
晏三合不忍心去看朱未希此刻的神情,话锋一转,“朱未瑾,你应该是相信了。”
“对,我相信了。”
朱未瑾:“我喝过酒,也偷偷醉过几次,也躲在被窝里哭过。一个人醉了,都不敢大声哭,那就一定有伤心事。”
晏三合:“你暗中查了?”
朱未瑾摇摇头:“我只是多留个心眼。”
晏三合:“哪里有问题。”
朱未瑾:“那个怀孕的女子。”
“半路上的露水夫妻,图的你情我愿,鱼水之欢,你是谁,我是谁都不重要。”
晏三合:“庚宋升没必要把自己的底交待的那么清楚,要交待也应该是洛阳庚家,不大可能是京城朱家。”
朱未瑾惊疑地看着晏三合,半晌,才点点头。
晏三合:“这是一处疑点,还有吗?”
“有!”
朱未瑾的目光看向朱远钊,“二哥当年在春闱前几天,偷偷给庚宋升测过吉凶。”
朱远墨大惊失色:“你帮庚宋升测了凶吉?”
朱远钊眼皮一跳,无奈点了点头。
他和大妹的感情最好,庚宋升这人他颇有几分欣赏,没忍住,所以在春闱前几天就偷偷测了测。
朱远钊厌恶地看着朱未瑾,“我私底下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庚宋升出事后,二哥有天喝醉了酒,嘴里反反复复嘀咕一句‘明明是大吉,怎么会是大凶’?”
朱未瑾:“朱家藏不住太多秘密,那段时间府里的下人们都在议论大小姐和庚宋升的事情,我是无意中听到的。”
“你可真是有心啊!”
朱远钊冷笑一声,扭头道:“晏姑娘,是我当时学艺不精,测错了。”
朱未瑾回以一声冷笑,“这种事情也能测错,二哥可不是学艺不精,而是不配做朱家人。”
朱远钊咬牙:“你……”
“朱远墨,这是怎么回事?”晏三合迅速打断了两人兄妹二人的针锋相对。
朱远墨目光发沉:“这种凶吉,我们家是不测的。”
晏三合:“为什么?”
朱远墨:“因为太简单,也因为得罪人。”
测凶吉,尤其是学业这方面的,只要拿着那人的生辰八字再加三枚铜钱就绰绰有余。
找上门来测的,都是非富即贵,但这样人家出来的孩子,没几个会好好用功读书,都是靠着祖上在国子监混日子的。
不用测,十有八九是凶。
朱家的门第,根本不必靠这些小事情撑起来,索性就不接。
这话一落,本就压抑的正堂里,一股子死沉之气。
朱老大说简单,那就意味着朱老二测错的可能性很小;也就意味着庚宋升本来可以中举的。
但偏偏又出了舞弊一事。
晏三合悚然看向朱未瑾,“说吧,你又暗中发现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