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谢知非哑口无言,心想也瞒不住,索性就招了吧。
“晏三合和朱大哥进了阴界,这个心魔不查下去,两人都得死,而且朱家人死后尽数下地狱。”
“所以。”
谢而立:“你们又往下查了?”
“是!”
谢知非撩起衣袍,艰难的跪倒在地,一双黑目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家大哥。
“哥,不是我不以谢家为重,不以大局为重,实在是……”
没辙了啊!
谢知非迎上长兄的目光,“哥,想个办法把我逐出谢府吧,以后就算有什么,也连累不到家里。”
“混账。”
谢而立怒目,手指冲着谢知非点点,“再敢说这种话,看我不打死你。”
谢知非一听这话,懵了,“那大哥的意思……”
“左右是个死,那便搏一搏。”
谢而立:“这些日子你别回谢府,就住在别院,家里有我,你什么都不必管,也不必问。”
“哥?”谢知非惊得都有点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谢而立走到谢知非面前,双手将他扶起。
“阿非,好好帮着晏姑娘,朱家的生死,你大嫂的生死,就靠你们了。”
幸福来得太快太猛,谢知非有些恍惚。
不等他开口说话,只见谢而立忽的把头压过来,唇附在他耳边,低低道:
“翰林院还封存着当年先帝处置先太子的诏书,以及一些官员的弹劾奏章,我会想办法瞧上一眼。”
砰!
砰!
砰!
谢知非只觉得心悸病,又要开始犯。
偷看先帝诏书,万一被人发现了,那也是杀头的大罪啊!
大哥他……
不是最怕贪生怕死的吗?
……
永清县。
悦来客栈。
朱远钊几乎是从马上摔下来。
狂奔了一天一夜,骨头缝里都是冷的,他整个人都已经木了,僵了。
一只手扶上来。
朱远钊抬头一看,眼睛顿时瞪圆了,“李……”
“嘘!”
李不言低声道:“自己开间房,进了房就不要再出来,吃的喝的让伙计送到房里。”
朱远钊忙点点头。
“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日寅时走官道出发,往山观县走。到了县城,找个小叫花带路,记住你要去的地方叫木梨山,我们河边集合。”
李不言:“如果有人问你去木梨山做什么,你就说慕名而来。”
说罢,她转身走进客栈。
朱远钊等她不见了踪影,忙喊道:“伙计,开间上房。”
翌日。
寅时。
天还黑着,朱远钊便已经动身。
他走后不到半个时辰,晏三合她们也跟着动身。
三人在路上又跑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在河边汇合。
弃马,上船。
船到了河对岸,晏三合熟门熟路地走了鬼道,直奔山顶。
冬日的木梨山一片白雪皑皑,冷得直让人打哆嗦。
到山顶,李不言敲开唐府大门。
老总管一看来人,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连声高喊:
“老爷,老爷,晏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