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谢道之那头承宇还瞒着,事情真要闹到他那里,以他护短的性子……”
“殿下!”
赵彦晋突然拔高音量。
“这些话,你不必和我说,我连谢道之什么时候有个干女儿都不知道,岂会做出那等无耻之事?”
赵亦时慢慢了点头,“看来,这一趟本宫是白来了。”
“就不该来。”
赵亦显冷笑一声:“我父亲是什么身份,他谢道之的干女儿是什么身份?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我父亲会和她过不去?”
很好!
赵亦时目光一沉:“谢承宇。”
“殿下,在。”
“左右是瞒不住,你先回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谢大人说一下。”
赵亦时看着谢知非:“让他该用什么法子,就用什么法子;该找什么人算账,就找什么人算账。”
“是!”
谢知非冲赵亦时抱了抱拳,二话不说便走出了内堂。
“明亭。”
“殿下?”
“拿我名帖,立刻去锦衣卫找冯长秀。”
赵亦时冷冷一笑:“你只需问他一句话,光天化日,天子脚下,没了王法不成?”
“是!”
赵亦时等裴笑离开,学着汉王的样子,端起茶盅,不紧不慢地拨动着里面的茶叶末。
你当我会怕?
赵彦晋屈指敲敲桌子,“显儿。”
“父亲?”
“拿着你爹的名帖,去找一找锦衣卫南镇抚司杨一杰。”
赵彦晋:“就说谢道之的干女儿不见了,皇太孙殿下说是本王下的手,让他还本王一个清白。”
“是!”
赵亦显微微一愣,看看太孙,又看看自家亲爹,忙道:“是!”
偌大的正堂,只剩下叔侄二人,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好像谁也没有受刚刚那一幕的影响。
一盏茶喝完,赵亦时起身:“夜深了,本宫便不叨扰皇叔。”
赵彦晋暗下松一口气,“殿下慢走。”
“劳皇叔送一送吧。”
“请。”
二人并肩,缓步往外走。
赵彦晋心里有鬼,再怎么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脚步还是有一点乱。
赵亦时嘴角一扬,“皇叔腰不好,走路就该慢一点。”
赵彦晋嘴角轻轻抽搐一下,“行武之人,习惯了快,改不过来了。”
“还是要改一改的。”
赵亦时淡淡道:“人哪,要服老。”
“是啊。我们年纪大的,要服老。你们这些年纪轻的,也要懂一点分寸。”
赵彦晋:“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不要闹得太兴师动众,不好收场。”
“皇叔勿怪,实在是本宫最近心情不好,所以……”
皇太孙眉间一冷,淡淡笑道:“本宫不仅想无中生有,还想无事生非一下,免得有些人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忘了做臣子的身份。”
赵彦晋恨不能把后槽牙咬碎。
小畜生,谁是君,谁是臣,还不一定呢,别嚣张太过。
“皇叔心里可是在骂我?”
“殿下想多了。”
赵亦时顿足,转身,用一种很是怜悯的目光看着赵彦晋。
“骂也无妨,本宫从小到大,不知道挨了父亲多少打,多少骂,但皇太孙之位,还是坐得稳稳的。”
赵彦晋背在身后的手,暴出青筋。
小畜生这是在借他自己,说太子呢。
太子挨陛下多少骂,多少嫌,储君之位也坐得稳稳的。
“倒是皇叔,要好自为之啊!”
赵亦时意味深长地留下这一句,负手而去。
赵彦晋等他走远,杀气腾腾地看了看暗处。
暗卫从暗处走出来,“王爷?”
“告诉董肖,让他想办法从女子嘴里挖出点东西,然后赶紧放了。完事后立刻回王府,我有要事商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