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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的祖茔我刚刚看过了,没有开裂。如果太子有这个本事,就让他想办法去皇陵看一看,是不是老皇帝的,也不好说。”
她忽的笑了笑,“但这心魔的走向,似乎有点不死不休的意思,你看呢?”
我看?
我能看到什么?
谢知非抬头,凝望着天际的白云,忽然觉得老天爷好像伸出了一只大手,要把这世间所有的秘密,都从泥里给扒出来。
“晏三合。”
他低下头,将目中的担忧一丝不露的敛入心里,“今天晚上,怀仁想见一见你。”
晏三合迎着谢知非的目光,沉默很久,终是点了一下头。
……
永定河两岸虽然灯红依旧,却十分的安静,没有人敢在先帝的丧期,出来找乐子。
船舫离开码头,赵亦时脱掉大麾走进来,目光不动声色的从李不言身上掠过。
谢知非和裴笑站起来,一个替他冲茶,一个替他挪椅子。
四方桌前,晏三合端端正正地坐着喝茶,连眼风都没朝太子殿下看过去。
裴笑朝谢知非挤了下眼睛:神婆最近怎么又高傲了一些?
谢知非舌尖刮着后槽牙。
那是高傲吗?
那是人家辈分高。
赵亦时在晏三合对面坐下,“沈冲,给李姑娘搬张椅子。”
空气突然静止。
李不言从善如流地接话:“殿下,我是坐累了,刚刚站起来。”
赵亦时放在桌上的手指捻了捻,“如果站累了,一会再坐下。”
李不言:“好!”
边上,正在倒茶的裴笑嘴角抽搐了一下。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余光瞄一眼赵怀仁,也觉得这人碍眼。
人家姑娘都拒绝你了,你还凑上去关心什么关心?
就不能当人家姑娘是空气吗?
“小裴爷,茶漫出来了。”
裴笑一惊,“哎啊,我眼花了。”
“我来吧!”
沈冲从他手上接过红泥小炉,“小裴爷去坐。”
裴笑一言不发坐下,一抬头,发现谢知非和晏三合的目光,都朝他看过来。
看什么看?
有什么好看的!
裴笑低头喝茶,余光瞄向身后站着的人,心头跟千针百抓似的,总觉得难受。
“晏姑娘。”
赵亦时开门见山,“想来很多事情,承宇都已经和你说过了。”
晏三合这才看赵亦时一眼,“该说的,都说了。”
赵亦时:“我想求晏姑娘一件事。”
求?
晏三合:“你说。”
赵亦时:“请晏姑娘在暗中帮着查一查郑家的案子。”
这话一出,除了晏三合外,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从先帝的棺椁有异响,到钟不响,到墙倒,再到现在马出问题……很有可能都与郑家的案子有关。”
赵亦时语气真诚而柔和。
“陛下命我领三司彻查郑家的案子。三司的人我信不过,但我信你,信承宇,信明亭,还请晏姑娘不要拒绝我。”
晏三合面色平淡:“为什么找我?”
赵亦时:“因为晏姑娘是解魔人,解魔就是破案。”
晏三合:“若是我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