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喑哑,竟不像若何发出的声音,但四人皆知,那正是他。
“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看了眼角落里正瑟瑟发抖的若何,魜兀自摇了摇头,又飘回了房间一角。
未曾想到若何会出声制止,青稞的脚步停下,眼中尽是疑惑。而原本想要出手拦截的若铭,听闻他的话,漆黑的眸子在眼眶中打转,随后抿唇一笑,在一旁观望了起来。
“为什么?若何,你怎么了?”
“我无事,你走吧...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声音没有半点起伏,他一字一顿地说完,就没了动静。
阴郁的气氛弥漫在房间内,就连太守都说不出话来,凝神看着屏风,不知所想。
“呵...”
青稞的脸上蓦然呈现一个释然的笑意,未等众人反应,一个箭步走到屏风前,一只手抓住屏风边缘,用力一挥,将之收起。
但见到屏风后的景象,他彻底愣住,瞳孔剧烈地抖动起来。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石质圆形浴缸,而在浴缸与墙壁的夹缝里,他看到了正蜷曲着身子,身体微颤,双手抱膝的若何。此时他依旧只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头埋得很低,墨玉般的黑发几乎把他的脸完全遮住。
最后,他的注意力集中到地面,见到若何脚踝上的青黑色脚镣,他只觉得一阵胸闷气短。
“如果这都不算有事,那怎样才算?”
忽地蹲下身子,他颤抖着手伸向若何的脚踝,但在距其还有一寸时,见其又向后缩了半寸。
“不用管我...黄金钟丢失之过在我,我甘愿受罚,请你走吧。”
声音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哭腔,他抬头说道。
柔顺的发丝顺遂着他的动作滑向脑后,这一次,青稞清晰地看到他的脸。
只见他眉头微蹙,眼角微红,低垂的眼睑周围还残留着点点泪痕。唇色鲜红,似是被他自己咬破了。整张脸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清瘦的身子躲在单薄的睡衣里,露出凸显的锁骨。
若何的模样刺进青稞的每一根神经,他感觉像是眼睛里进了沙子,泪水不受控制地自眼眶中滑落。
“若何,不要让我心疼你。”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声线中带有一丝哽咽,他颤抖的手再次伸向若何,只不过这一次,是伸向他的脸颊。
而这次,未等他的手靠近,身下的地面像是活过来一般,先是波动了两下,随后陡然上升成一堵扇形石墙,把若何围在里面。
“就凭你,还没资格碰他。”
若铭冰冷而富有穿透力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青稞却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此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带若何走。
“八方木元,听我号令!”
此言既出,周围的墙壁开始小幅度地震颤,室内众人立刻察觉到一股力量正从四面八方向他们涌来。
“青稞!快停手!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太守联想到了青稞擅用的操纵植物枝蔓之术,心知不妙,忙拉住他的手臂,正色道。
“太晚了。”
一旁的魜迅速用侧脸贴紧墙壁,听出端倪,脸色微变,心中暗自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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