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宾楼北郊,张家堡,街市。
“白给的,白送的,捧场的,说好话的……南来的,北往的,都来看,都来瞧,十钱银子一大包……我不会唱,不会说,全凭货好给的多……十三香真正好,煎炒烹炸离不了……花椒好,大料香,吃菜别忘老干姜……十三香真正香,一楼炒菜二楼香,三楼四楼都沾光,隔着马路还说香……”
张老汉在这条街上卖了四十多年十三香,十里八乡,街坊邻居,都吃他的,东西好、分量足是一方面,关键是吆喝的好,今天他收获颇丰,十三袋子卖了个精光,腰间鼓鼓囊囊的,他见红日衔山,收了摊儿,路过酒铺打了一壶小烧,哼着小曲,径向家走去。
来到家时,饭菜已上桌。
张老汉抓起一把花生米,刚放到嘴边,就被一双筷子打在手上。
“你个死鬼,手都不洗上来就吃,先洗手去!”
“哈哈,你个死老婆子……”
老俩口年过半百,膝下无子,但日子过得还有滋有味的,这年头,很少有寻常百姓能过上像他们这样的太平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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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云低垂,朔风猛烈,天空中飘起了六出晶体,无片时,大地已如玉碾过。
雪地里留下一长串儿脚印。
一名身披白虎皮氅的中年女子正低头走在雪地里,茫茫雪原只有她孤独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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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
“谁呀?”
“张老伯在家吗?”
“谁呀这么晚了……”
张老汉将门打开,见门口立着一名穿虎皮大衣的女人,屋内的灯光将她的身影照的很远,一直延伸到院落的篱笆墙上。
“你是……”张老汉眉头紧锁,端了女子好一阵。
“我是小白啊,怎么您不记得我了?”女人边道边将帽子摘下,灯光映照下,她苍白的脸上已尽是笑意。
“真的是你吗?小主人!”张老汉翻身拜倒道。
“张伯,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女子赶忙将老人扶起。
“这些年您还好吗?还在卖十三香吗?”女人关切道。
“好,好,老婆子,快来见过白堂,哦不,是会宾楼主……”
女子摇头示意张老汉不要说破她的身份。
张老汉立刻会意,赶忙改口道:“哦哦,快见过白夫人……”
“您就是白夫人?老张在白虎堂时的少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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