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小兔崽子,就做了他,免得日后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
这回还是小老板的声音。
智若狠狠瞪了眼小老板,不屑地“哼”了一声。
小老板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是我说的,这小子会妖法,竟能模仿我的声音!”
智若眼珠一转,微微一笑,走到道哥面前,道:“兄弟,你太累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不如……”说着,便去扣道哥脉门。
道哥反应迅捷,反扣住他的脉门,智若惨呼一声,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道哥缓缓睁开眼,口唇翕动,喃喃自语道:“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众人尽兼骇然,瞪眼张口,摸不清头脑。
道哥口齿渐转清晰,一字字道:“我智若神功盖世,绝非池中之物,等寻到心火,弄清楚无字天书的秘密,就把这些傻逼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这声音真真儿便是智若的。
道哥又道:“我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想过河拆桥,恩将仇报,当真禽兽不如,不行,得先下手为强,不能招了他的道儿!”
这回又是小老板的声音。
话音刚落,小老板也浑身抽搐,晕倒在地。
道哥慢慢睁开眼,举目四望,见除了双儿,所有人都倒在地上,惊慌失措道:“哎呦!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一转眼的功夫都睡着了,这么冷的天儿,可别冻着了!”说着,钻入灌木丛,不一会儿的功夫,拾回一捆干草,铺在智若和小老板身上。
他拍拍手,满意地笑道:“嗯嗯,这回就不怕感冒了。嗯?等会儿!好像缺了点什么?”他回头望向双儿,咧嘴笑道:“美女,有燧口吗”
双儿早已懵逼,见他要燧口,应了一声,下意识从怀中掏出,不及反应,只见人影晃动,燧口已不知去向。
道哥背对着她蹲在地上,对着智若和小老板身上的枯草“咔呲”“咔呲”生火,只听“哔哔啵啵”,一缕青烟冒起。
双儿大叫一声“不好”,冲过去,一脚踹开道哥,赶忙将火扑灭。
她猛回头,怒喝道:“好小子,竟用妖术离间我们,老娘是那么好骗的吗?”
道哥抚掌笑道:“快看!快看!稻草人活了!他们要干仗了!”
双儿猛回头,见智若和小老板爬将起来,浑身插满稻草,怒气冲天。
智若大喝一声,疯狗般扑向小老板。
小老板不住咒骂,抽出菜刀,迎了上去。
登时间,烟尘四起,刀影晃动,掌影翻飞,二人打的不可开交。
小老板哪里是智若的对手,被他一掌拍中心口,横着飞出数丈,晕死了过去。
智若目露凶光,向双儿一步步走来。
双儿惊慌失措道:“智若,你怎么疯啦,竟打起自己人来?”
智若已来到双儿面前,挥掌向她头顶劈去。
双儿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打开纸包,一股脑撒向智若。
粉红色的粉末撒了智若一脸,他皱了皱眉,一闭眼,栽入双儿怀中。
双儿赶忙推开智若,生怕粉末粘到自己身上。
她正要起身,顿觉后心一麻,一动也不能动。
小毕暗自运功,自行解了穴道,见双儿正好退到自己前方,便伸手点了她的灵台穴。
道哥长吁口气,面色惨白,瘫卧于地。
小毕将他扶起,关切道:“道哥,你刚才施了什么魔法,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人制服了?”
道哥悠悠道:“哪有什么魔法,我使了催眠术,入侵了二人的中枢神经,将他们的潜意识诱发出来了。”
小毕兴奋道:“你怎么会学他们说话?”
道哥笑道:“入侵中枢神经时顺便入侵了语言神经……”
小毕笑道:“看来这些邪门歪道也都是貌合神离,各揣鬼胎啊,哈哈!”
道哥道:“是啊,快把他们绑了!”
小毕将三人绑在树上,盯着满面粉尘的智若道:“这药沫究竟是何物,为何智若七成的功力都消失了?”
他在绑智若时,感受到他气息微弱,七成功力竟已消失,想必是中了那药粉的毒。
道哥咳了咳道:“七星海棠粉,美兽国的独门化功秘术,人若沾上一两,内功丧失一成,沾上五两,瞬化肉泥,刚才那瓶少说得有七八两,一股脑全撒在他身上,这也是他内功底子厚,只被化了七成功力,换作是他人早烂成一堆肉泥了,怪不得双儿不敢粘一星半点!”
小毕咂舌道:“好厉害的毒药!”
小毕给小雪和郭冲解了穴道,给阿呆安上电池,几人来到楼主尸身旁,揭开破席,见楼主尸身已变得黢黑。
道哥“噗通”一声跪下,哽咽道:“我该死,非但没能救成您,反而……”说着,已泣不成声。
小毕拍拍他肩膀道:“不怪你,当时咱俩中了双儿的情蛊,思维不受自己控制,这才失手杀了楼主。”
道哥以头抢地,泥土和泪水混在一起,一哭一个昏迷。
小雪呆了半晌,眸子一亮,一字字道:“刚才那头雕不是说,谁杀了楼主,谁就是她‘命中注定的人’吗?”
阿呆道:“没错,它还说楼主是白虎尊者转世,杀她的人绝非凡夫俗子,了不起的很啊!”
郭冲举目四望,道:“那只雕哪去了?”
道哥擦干泪痕,悠悠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断翅鹏?是刚才被我撞下山的那只老鹰吗?”
小毕道:“没错,就是你从会宾楼厨房救出的那只老鹰,它自称五象尊者的守护者,说会宾楼之乱是前世就结下的孽缘,与他人无关,还说五象尊者只可互戕或自杀而死,凡夫俗子是伤不了他们的,而你却……”说着,目中放光,面上闪现奇怪之色。
道哥怔了半晌,悠悠道:“那只呆雕言行举止疯癫,不像什么好人,我看它……”
突然,一只毛绒绒的翅膀搭在道哥肩头,他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呦!”
小毕等人俱惊不已,张大嘴,指着道哥身后。
道哥慢慢回过头,见一颗硕大的鹰头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道哥“嗝”了一声,手捂胸口,晕死过去。
断翅鹏惊道:“胆子太小了,我有那么恐怖吗?”说着,耳贴道哥胸口,搭他脉门,瞑目凝神道:“他心跳微弱,腔内似有回声,心脏每跳动一次,张力释放不尽,就匆匆收缩,真是怪事!”
它一把撕开道哥胸前衣衫,面色更加凝重了。
只见道哥左胸处自右向左有一道半尺长的刀疤,伤口缝合完好,伤疤呈粉红色,看来受伤不超过一年。
众人不无惊骇,小雪惊道:“他这是被谁砍了一刀,下手竟如此狠毒!”
小毕面色凝重,缓缓道:“看样子不像是被人砍的,而像是……”
断翅鹏插口道:“手术!”
众人齐道:“什么?手术?!”
断翅鹏点头道:“伤口自右向左,刀口深度一致,刀疤呈弯月形,若是被人砍的,绝不会有如此工整的刀口,况且……”
小毕插口道:“况且刀口缝合周密,定是术后缝合所致,可是……”
断翅鹏道:“我听说,天阙国曾派出过一批寻火使者,内脏被动过手术,这批人术后功力陡增,脏器却发生病变,寿命超不过十年,不知……”
小毕惊道:“莫非他……”
断翅鹏道:“他很可能就是那批寻火使者其中之一。”
小毕翻身拜道道:“雕兄乃上界灵物,刚才为我俩运功解毒,救我俩于危难,小弟感激涕零,不知雕兄可否再施神功,为道哥疗伤,救他一命则个?”说着,“DuangDuangDuang”叩起头来。
断翅鹏赶忙将他扶起,笑道:“毕兄为人仗义,为兄弟两肋插刀,我很欣赏你,他是楼主‘命中注定的人’,不用你说,我自会救他,但是……”
小毕忙道:“但是什么?”
断翅鹏道:“但我与你们并非同类,我只可缓解他的痛苦,却不能根治他的病,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让他彻底康复,唯有找到给他做手术的人……”说罢,摁在道哥胸口,一股红烟侵入他肌肤之中,隔了一会儿,伤疤渐转黑色,伤口附近的炎症也渐消减。
忽听“咯噔”一声,似筋骨断裂之声,道哥猛吐一口鲜血,呼吸短促,胸膛起伏,面色惨白。
断翅鹏大惊失色,赶忙搭脉,惊道:“不好!他真气错乱,心脉似已……”
众人惊道:“怎样?”
断翅鹏又把了一阵,忧道:“看来他凡人之躯,不受我的真气,自身免疫系统排斥的很,竟将心脉生生震断了!”
小雪痛哭道:“快想想办法啊,你不是五象尊者的守护者吗,快用神功救他啊!”
断翅鹏摇头道:“心脉断裂,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无能为力啊!”
众人尽皆失色,哄然道:“这该如何是好?”
断翅鹏点住道哥胸前大穴,道:“心脉断裂,体内血流激荡、血压不稳,当下我只能点住他大穴,让他多挨一会儿……”说着,垂下头来,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
就在这时,道哥突然睁开了眼,望着众人,奄奄一息道:“大家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说罢,又闭上了眼。
众人惊呼:“道哥,你不能死啊,不能死……”
“咳咳……”道哥猛咳了一阵,忽的又睁开眼,悠悠道:“唉,我快不行了,你我相识一场,临别之际竟都不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真是抱憾而终啊……”说罢,又闭上了眼,眉目之间甚是惨然。
小雪痛哭道:“道哥,你不要离开我们,说好的一起寻找心火,你怎么能这么早就抛下我们呢……我其实是碎园园主手下的一条鬼魂,奉命把守十里冰湖,截杀入园寻找心火的人,那日我见你和小毕被双龙截杀,看你们二人同仇敌忾,不离不弃,甚为感人,就自作主张救了你们……和你们兄弟俩相处的这段日子里,见你俩心地良善,为人仗义,狭义无双,就渐渐倾慕于你们……”说着,双颊泛红,垂下了头。
她顿了顿,续道:“你我虽然各为其主,但我身在冰湖,不见天日,园主更是百般欺凌、压榨我们姐妹,不给我们自由,我死都不想再返十里冰湖……如果你们兄弟俩不嫌弃,我愿终身跟随你们,哪怕只做你们身边的一名婢女,也是心甘情愿的……可是,你现在却要离我们而去,你若是走了,我该怎么办,我该何去何从呢?”说着,竟涔涔落下泪来。
阿呆轻拍小雪肩头,哽咽道:“道哥,你我虽相处时间不久,但我也早已被你狭义道的精神和无厘头的风格所折服……我其实是输智国派来寻找心火的探子,离国之前,我的首领告诉我,我的寄主此刻就在碎园中寻火,此番若能寻得心火下落,定能找到我的寄主……”说着,也落下泪来。
道哥点点头,悠悠道:“看来你们都肩负寻火使命,其实,我也是天阙国派来寻找心火的,而且,我此行也有自己的目的,那就是寻找我的亲生哥哥沃夫,沃夫七年前入园寻火,至今下落不明,传他已死在黑雾森林,但我相信他仍还活着……”
他顿了顿,对小毕道:“你是显若国王子图尔毕?”
小毕眼中噙满泪水,一字字道:“道哥,我知道天阙和显若是死敌,也知两国人不可结交,但和你相处的这段岁月,我非但没有讨厌憎恨你,反而十分欣赏你,你们天阙国人也并不像父王所说的那样,阴险狡诈、城府极深、不可信任,我真心把你当朋友、当兄弟,难道天阙人和显若人就不能成为朋友吗?非得相互仇视、兵戎相见吗?”
道哥也噙满泪水,握住小毕的手,缓缓道:“我们天阙人的确城府极深,阴险狡诈,但得分对谁,对敌人处处提防、机关算尽,对朋友,却能赤诚相见、推心置腹,你父王虽与我师傅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我却真心把你当朋友!”
小毕一字字道:“你把我这个仇雠之后当朋友?”
道哥道:“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兄弟!”
小毕道:“你违背师命,与仇人之后结交,不怕被逐出师门,遭到族人的唾弃和追杀吗?”
道哥惨然一笑道:“我一个将死之人,哪顾得了那么多,小毕,咱俩握一下手,我再死。”说着颤巍巍伸出手。
小毕知道此情此境,道哥此言是要与自己结成生死之交,他想都没多想,一把握住道哥的手。
众人无不为他俩的兄弟之情动容,纷纷落下泪来。
突然,小毕顿感道哥手掌冰冷,再看他时,已歪下头,胸膛停止了起伏。
小毕痛哭道:“道哥!道哥!快醒醒!别吓我们,说好的一起寻火呢,你怎么先走一步!”说着,拽住道哥的衣衫使劲摇晃。
断翅鹏轻搭道哥脉门,摇摇头,嘴角微微扬起。
众人哭了一会儿,小毕悲恸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找一处风水宝地把他葬了吧,他一死百了,你我还得在这乱世上苟存,咱们祈祷他在另一个世界不要背负这么多责任和苦难!”
众人双手合十,向道哥的尸身拜了三拜,跟着用枯草盖住了。
断翅鹏长叹一声道:“你们几位都是各国派来寻找心火的?”
众人点点头。
断翅鹏道:“佛度有缘人,你我相识一场,总是缘分,我……”
郭冲抢道:“莫非你知道心火下落?”
断翅鹏笑了笑道:“不知道!”
众人尽兼失望。
断翅鹏瞑目凝神,摇头晃脑道:“虽然我不知道心火的下落,但我知道寻火之路千难万险,我送你们几句话,遇到困难时反复咀嚼,定有裨益!这几句话就是……嗯?人呢?都跑哪去了?”
断翅鹏本以为众人皆在认真倾听,一睁眼却发现身旁已无一人。
它身后传来阿呆的声音:“道哥都让你给治死了,还在这儿装腔作势、扮演高手,脸皮真厚,我要是它早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
断翅鹏猛然回头,见众人围在楼主尸身旁。
郭冲道:“据说只有楼主知道心火下落,现在她死了,不知能否从她尸体上发现什么线索!”
小雪搜遍楼主全身,也无任何线索。
小毕道:“听道哥说,呼使者盗走天书交给了美兽国的人,说不定天书此刻就在他们身上!”说着,指向双儿等人。
阿呆道:“我去嗖!”说罢,已跃到双儿面前。
小雪道:“小心,这娘们是使毒高手。”
正当众人不知阿呆如何审问双儿时,只见它二话不说,左右开弓,连扇了双儿数十个大嘴巴,打的她一魂出窍、二魂涅槃,鼻血直流,头晕目眩。
一旁的小老板赶忙道:“别打了!天书就在她的胸罩里!”
“嗖”的一声,阿呆左手拎着件白色胸衣,右手拿着张邹巴巴的牛皮纸。
双儿捂着胸脯,尖叫道:“你个臭不要脸的,竟敢非礼我!”
阿呆啐了一口,没有理她,将牛皮纸交给小毕。
小毕见上面空无一字,叹道:“唉!若楼主在,兴许能破解无字天书的秘密!”
一旁的断翅鹏阴阳怪气道:“唉,没人信我呀!恐怕天书的秘密要随楼主一起长埋地下喽!”
小毕道:“莫非雕兄当真知道天书的秘密?”
断翅鹏肃然道:“这无字天书可厉害了,据说天蟾创世之初就存在,是一本活书,记载着世间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和来龙去脉,是天蟾大陆的纪年表!”
阿呆道:“不就是一本历史书嘛,这有什么神奇!”
断翅鹏笑了笑道:“这本书最神奇之处,就是无人记载,自动成书,而且只有有缘之人才能令其显字。正因为它记载了太多秘事,各国都想得到它!”
小毕道:“莫非也记载了心火的下落?”
断翅鹏道:“很有可能。”
小毕道:“那你知道谁能让天书显字吗?”
断翅鹏道:“曾经的白虎堂堂主白无黑曾令天书显字,他成功预测了天蟾国的分裂,建立了显赫一时的会宾楼!”
众人惊道:“白无黑白老堂主不正是楼主的生父吗?他曾令天书显字,楼主是否也能……”
断翅鹏道:“很有可能,只可惜她已经死了。”
阿呆愤愤道:“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突然,断翅鹏微微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它望了眼日头,嘀咕道:“该醒了!”
他蹦蹦跳跳来到道哥尸身旁,用力一吹,将道哥身上的稻草尽兼吹去。
只见道哥胸膛缓缓起伏,鼻孔中吹起一个气泡,正在瞑目酣睡。
众人欢呼雀跃,奔了过来,小毕探其鼻息,惊喜道:“他果然还活着!”
“啪”的一声,道哥从睡梦中惊醒,脸上已多了个红掌印。
小雪柳眉一挑,叉手于胸道:“好啊,竟敢装死吓唬我们,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又要扇他。
小毕拉住她,笑道:“别生气,他的确不是东西,一会儿收拾他也不迟,咱得先问问,刚才究竟怎么回事儿!”
他对道哥道:“你小子诈尸了吗?”
道哥无辜道:“没啊!”
他见众人摩拳擦掌,满面怒色,咧嘴一笑道:“我就想看看,我若死了,你们会不会为我流泪……”
只听“啪啪”“噗噗”之声起,跟着传来道哥痛苦的哀嚎和求饶声:“别光打我呀,那只雕也是同谋!”
众人将道哥和断翅鹏围在垓心,二人双膝跪地,双手揪耳,面色惨然。
小雪拿根树枝,指着他俩道:“好哇,竟敢合伙骗我们!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道哥委屈道:“你们这样对朋友,也太不讲究了!革命友情荡然无存啊!”
小毕啐道:“我呸!害我们白伤心了一场,不教训教训你们,难保下次还敢就范!”
阿呆道:“道哥,你刚才演的绝了!尤其心脉断裂那段,牛逼!”
道哥茫然道:“什么心脉断裂?”
郭冲怒道:“这头雕给你号的脉,它说你心脉断裂,没救了!”
道哥道:“我实不知情啊,这你们得问他呀!”
断翅鹏委屈道:“刚才分明听到“咯噔”一声,显然是心脉断裂之声,况且你们也看到他胸膛停止起伏了啊!”
它顿了顿,续道:“好吧,我承认当时已发现他在装死,估计是想和你们闹着玩,就没拆穿……”
郭冲摇头道:“骗子!”
阿呆道:“我们不怕被人骗,只怕刚相信一个人,转眼就被他骗了……”
小毕道:“算了算了,既然道哥好好的,咱们就原谅他这一次,只是这大鸟的话,不能再信了!”
众人都道:“不能信!不能信!它说自己知道天书的秘密,估计也是骗人的!”
断翅鹏仰首高呼道:“我不是骗子!我分明知道天书的秘密!天书的秘密就是……”
突然,一片乌云遮住日头,天地间登时暗了下来,
一阵狂风吹过,迷了众人眼,等大家睁开眼时,道哥、断翅鹏和楼主的尸体均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