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本人姓杨,你可以叫我杨先生。我命令你们,快快放下武器!不然......”
“嗳,杨参议。“癞痢虎摆了摆手,制止了他,转过头来呵呵笑了,“哦,忘了介绍,刘爷,这位是县里的杨参议,受县长和靖卫团骆团长之托,进山办点事情。”
“哦,原来是杨参议,失敬,失敬!“大疤刘抱拳笑呵呵地道。“杨参议,我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怨。在下和一帮兄弟,风里来雨里去,挣得是一口饭吃,图得是一条活路。今日来到贵县高山,可否通融一二,给条路走?”
“少废话,大疤刘,你的路数野得很,什么活都敢接,什么货都敢运。你们马帮运的什么货,你自己心里清楚。给句痛快话,你们到底是降还是不降?我数十下......“这位杨参议面上神情轻蔑,言辞间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慢着,“癞痢虎威严的声音慢悠悠响起,他拍拍杨参议的肩膀,然后面色严肃地转过身来:“刘爷,你说的信,还有东西呢?”
“信在身上呢,虎爷。“大疤刘从口袋抖抖索索地掏出封皱巴巴的信来,转头轻声问眼镜,“大东家,怎么样?那点东西给他们罢?”
一直冷眼旁观的眼镜马上向后一招手:“给!“一个小伙捧了个布包上来,眼镜打开请大疤刘过目,然后系好,接过大疤刘手里那封信,一并交给小伙,使了个眼色:“送过去吧。”
“是!“小伙没有丝毫犹豫,迈步就送上前去。
“好小子!胆子不小。“癞痢虎看着昂首阔步过来的小伙,笑了。
“谢虎爷夸奖!“小伙恭敬地将东西交到癞痢虎手上,瞥了那杨参谋一眼,然后退了回来。
天色将晚,隘缝里阴冷潮湿,马帮停留的时间稍久,原来汗津津的马骡就开始躁动不安......杨参议?靖卫团?居然碰上死对头了。眼镜心头狂震。怎么办?打,还是不打?正琢磨间,身旁一个声音轻轻响起:“大东家,‘能战方能和‘,最好打他一阵,让他们见识下我们的厉害。”
“能战方能和?“眼镜不由苦笑,发现说话的是青螺村陈少爷的同学,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长衫青年,好像叫宇钲的。‘能战方能和‘,嗯,这话是不错,只是此时此地.....怎么战?又怎么和?现在马帮全员戒备,人人子弹上膛,恐怕牺牲就在今日,只是这些物资......想到这儿,他向后招手,轻声说道:
“豹子,你到后面去,等一下战斗打响,我率一班全力阻击。你带驮马后队变前队,经乌龙峡退回青螺村,绕道桂东,走水口上山,明白吗?”
“政......大东家,你带队走,我来阻击。”刚才扔石头的那个小伙小声抗议。
“这是命令。什么时候了,还争这个,信不信我毙了你!”眼镜一掀长衫,摸出一把精致的小手枪,推弹上膛。
“你?”年轻小伙气得脸通红,嗫嚅着争辩,“这安排不合理,我不能同意。我枪法好,留下。二班长带队走。”
听了两人对答,谢宇钲惊呆了,眼珠子差点儿掉落在地。
却在此时,前方癞痢虎的声音又起,估计他正掂量着那包袱,只听他笑嘻嘻地说:“还有点份量,大疤刘,说说,这包里面都有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