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
何绵儿自是看出了阿香的犹豫,当下不忘泼一盆冷水上去,“我与将军府已再无瓜葛,你既是将军府的丫鬟,跟着我作甚?”
阿香自是听出了何绵儿语气中的不悦,当下有了主意,现在回去,必然会惹得老太太嫌弃,不如暂时留下。若是等个一年半载不见绵夫人回头,自己再回将军府,倒也不迟。毕竟她的卖身契还捏在老太太手中呢。
当下不慌不忙地回复道:“你既是我的主子,阿香自然是要跟着您的。”她心知绵夫人看着外冷心热,只需要厚着脸皮跟在后面便好。
何绵儿自是知道将军府不可能立马就放过她,当下也不再理会,只转身对明心道:“走吧,若是师太不收我,我也好早日下山。”
几人一路出了城门,直奔朴慧尼姑庵而去。
明心自是心思单纯,一路倒也不停地跟阿香搭话,何绵儿只充耳不闻。
几人一行到了山腰的尼姑庵,此时已是太阳偏西,山上绿树成荫,倒也凉快。
庵门里有位衣着素净的师太正在佝偻着身子,清扫庭院,见到明心,直接催促道:“明心抓了药,便快去煎药,莫要误了时辰。”
明心应了一声,却也不动脚。
那位师太看了看何绵儿主仆两人道:“施主是来烧香礼佛的吧,这边请。”当下指了指大厅的位置。
何绵儿摇摇头道:“小女子突遭变故,想在此地借住几日。”
那位师太终于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道:“不是本寺之人,贫尼不能贸然收留,还望施主见谅。”
明心当下有些急了道:“庵主,你就收留她吧,求求你了。”
何绵儿这才知道这位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师太竟是此处的庵主。何绵儿与此地打交道多年,倒从未见过此人。
何绵儿心知,既是庵主发话,自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当下行了礼,准备离开。
“庵主,不若让她代发修行可好?”明心计上心头,又提议道。这样的话,何绵儿既能保住这一头的秀发,还能在此地免费食宿。
岂料师太听了明心的话,当下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道:“贫尼观这位施主执念过深,与那红尘纠缠不休,不是我佛门中人,强求不来。”
此话一出,饶是明心如何天真,也知道师太是不愿意收留何绵儿了。当下是眼泪汪汪,撅着嘴巴道:“庵主你太不好了。”
这话倒是让何绵儿大吃一惊,毕竟明心一向惧怕明法师太,倒从未见她说出过如此大不敬的话。
只见那庵主脸上毫无愠色,竟是一副习惯的模样。
何绵儿心下敬重庵主的人品,也不强求,正准备施礼离开。
只听得后院有人走路带风,语气严厉道:“明心,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没大没小,我往日便是如此教你?”
何绵儿一听便知,是明心最惧怕的明法师太来了。
回头一看,只见明心已是噤若寒蝉,当下心中叹了一口气,不曾想,这次竟是给明心带来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