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这贼人之手,难以保全清白,倒不若立即死了的好。
只是,这两人把她当作了谢婉清,倒是大错特错了。不知是哪里来的消息,自己被俘虏,可谓是无妄之灾。
似乎外面老二和老三已经吵了起来,夹杂着风声,何绵儿没有听太清。
只感觉旁边的陈夫子在她手心慢慢划拉了几个字,“摸我胸口。”
何绵儿被这几个字羞红了脸,却也依言,慢慢向上挪,摸到了少年的胸口。车子颠簸,狭小的马车里,身体的触感却是异常明显。
少年胸口起起伏伏,呼吸似乎都不顺了。何绵儿不敢乱摸,只隔着衣服,一寸一寸往下,终于是在肚子位置碰到了金属质感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竟是那日在后山丢失的那支金钗。果然是被他捡走了。
何绵儿不敢再去看着他,只自己将金钗收到了袖口中。
他虽没有多言,但意思何绵儿都懂。若是果真要受辱,不是拿着这支金钗刺死对方,就是拿来自尽。
车子里依旧沉默,何绵儿却知道,气氛变得更加的暧昧。一个男子私藏一位夫人的金钗意味着什么,相信成年人都懂。
她不敢再去细想,两人身体靠的如此之近,似乎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陈夫子还是动了,他有些犹豫地在何绵儿手心慢慢划写着“割绳子。”
何绵儿这才知道,自己是有些误会了。她拿出了金钗,金钗端头并不算尖锐,只能慢慢的磨,她专心致志地给陈夫子磨掉手上的绳子。
铁杵磨成针,虽然费时费力,但她相信事在人为。
只听得车外那个矮胖子又开始激怒对方道:“我看这女人极不老实,刚刚那个小白脸,怕就是她的姘头。”
那老二一听,更是气愤,阴森森地道:“大哥,不若我先杀了这小白脸,再睡了那小娘子如何?”
何绵儿一听,忍不住一惊,抬头看向陈夫子,只见他倒是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十分的冷静。
倒有种视死如归的悲壮,她心知是贼人将自己误当作是谢婉清,陈夫子受了自己牵连不说,就连命也要丧在此地,实在是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只听得大哥接着道:“不可,那人应该也是京中某个官员的儿子,多个把柄更是有力。”
接着悠悠地对老二道:“你若是能打得过许云卿的祖传赤焰大刀,不若就去试一试。就连那皇帝老儿的亲弟弟陈王都死了,你非要死,我可不会拦你。”
那老二倒也不敢接话,大哥接着道:“到时候,若是许云卿答应签订协议,这女人还是要还回去的。你可别为了一己私欲,坏了王上的大事。”
只听得另外两人都点头嗯了一声,车内的何绵儿与陈璟之同时松了一口气。
何绵儿却是猜到了这些人绑架自己,怕就是为了要挟许云卿。
只是,若是这些人知道她不是谢婉清,而且早已与将军府并无瓜葛,又会如何,她不敢再想。
只怕那时,就是她何绵儿贞洁不保、身首异处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