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担惊受怕,这下知道自己短期没有性命之忧,实在是撑不住,两人睡了过去。
何绵儿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似乎有人在轻轻抚摸自己脸颊,她当下一惊,尖叫起来。还没有看清来人,只听得那边老大咳嗽一声,睁开眼来,仔细一看,已经没有了人。
陈夫子被她的尖叫声惊醒,慌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何绵儿看着眼前有些发愣,难不成,竟是自己做噩梦了?当下摇摇头道:“大概是做梦了。”
倒是陈夫子主动靠近她,小声安抚道:“姑娘莫怕,你先睡吧,我替你看着。”
何绵儿一时搞不清究竟是自己多想了,还是有人意图对自己不轨,也没有拒绝,直道:“劳烦夫子了,夫子看一会,记得叫醒我。”
谁知,这一睡,竟直到天亮。她是被那胖老三给推醒的,“喂,还睡,要出发赶路了!”
她醒来一看,已是天色微亮。站过身去,那陈夫子正眯着眼睛盯着她道:“你醒了?”
何绵儿看他的样子,必是一夜未眠,顿时心中有些愧疚,道:“你应该早点叫我的。”
陈夫子勉强笑了笑道:“无妨。”两人相视一笑,一时之间,颇有几分落难知己的感觉。
那瘦老二本打算冲过来扛着何绵儿上车,这是何绵儿第一次正面看向此人。此人长的是歪瓜裂枣,一双三白眼配着似乎要被烤焦的黄皮肤,配着那双葱头鼻,让人不忍直视。
何绵儿只是知道他的心思,怕是昨晚那个偷摸她的人,便是这个色魔。一时之间,又惊又怕。
倒是那一直沉默不说话的老大走了过来,指着陈夫子对那老二道:“你去搬他。”
据打听来的消息,许云卿对这谢婉清是极为宠爱,若是知道自己的女人被人染指,怕是老二性命堪忧,就连自己都不一定都好果子吃。
何绵儿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两人被搬上了车,口中依旧被塞了布。
那陈夫子昨晚看着何绵儿是一夜未眠,此时也忍不住了,低头慢慢进入了梦乡。
何绵儿被绑了一整日,身体坚硬,十分难受,想要扭来扭去,活动活动筋骨。
一不小心,只觉那陈夫子靠了过来,大概是马车地板坚硬,他头颅紧贴着何绵儿的身子,像个婴儿般在熟睡。
何绵儿一时极为羞怯,只是她身子被绑,没法推开对方,又顾忌陈夫子昨晚因着自己的缘故是一夜未睡,生怕吵醒他。
一时之间,倒也没有再动弹,只任由陈夫子依靠过来。
马车悠悠荡荡,依旧行驶在无人的荒野。何绵儿听着车外马蹄声,鼻尖却有若隐若现的一缕特属于男子的味道。
她心知自己被强人所掳,即便得菩萨保佑,万幸得以保全性命回到京城,也只怕是名节全毁。
不过她早已不在意这些了,此时离京城是越走越远,她只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晚一些知道这个消息,能够多过几天平淡日子,不再为她这个不孝女而伤心。
此刻的京城,经过了一夜的紊乱,早已是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