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声道:“那郭大夫家就在此地往东前去不到二里地,门口有一家大槐树,极为好认。”
此话刚出,只见那老大道了一声:“多谢。”却是不走,只道:“老妇人,可否借贵地一用?”
那老妇人心生疑惑,道;“你借我家作甚?”话未说完,只见眼前的男子已是手起刀落。
何绵儿在马车之中,被捆得是严严实实,正仔细听着这两人的对话,突然之间,只听见马车外,那老妇人大叫一声。一股血腥之味立马传来,何绵儿闻得此味,只觉胸口似乎有一团红色的血笼罩着,当下是弯腰在马车上便吐了出来。
那老头耳背,并没有听到自己妻子临死前的惨叫声,只一直不见老伴回来,便自己起身往门口走来,边走还边问:“老伴,好了吗?是谁呀?”
因着耳聋,说话声音格外地大,在寂静的夜晚,听起来尤其明显。
何绵儿看着马车顶上,四周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耳畔听着那老人越走越近的声音,想出声警告,但却无法发出声音来,只得呜呜,想要提醒那老人。
转眼一想,那老人已是耳聋,即便是提醒,他也根本听不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老人被杀害。
果不其然,那老人抹黑走到门口,问道:“老伴,你在哪?咋不点灯。”话音刚落,也是闷哼一声,必是已经遭了残害。
何绵儿只觉得自己眼中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忍不住啜泣起来。旁边的陈璟之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挪了挪身子,轻轻用脑袋抵着她的脑袋,以示安慰。
这寒冷的夜晚,一向在温室之中长大的何绵儿,第一次意识到了死亡离自己如此地近。甚至哭泣都不足以表明她内心的那种不可名状的难过与悲痛。
那两人将两具老人的尸体扛了进来之后,便将那已经昏迷的岳老三和被捆成粽子的何绵儿二人也扛进了屋。
之后那瘦老二前去找医生,老大便在老人的后院开始挖坑,看来是要毁尸灭迹了。
借着微弱的灯光,何绵儿看得清了自己所在的房屋的布置,很明显是一对清贫的老人,屋内的被子都单薄的很,室内除了一些农具是什么都没有。
她不敢低头去看躺在地上,尸身尚温热的两位老人,害怕自己忍不住哭出声来。
那老大是累得满头大汗,这才将两具尸体草草地埋在了后院。那瘦老二也拽着一个大夫回来了。
这人吓得是两腿战战,说话都说不清。被逼着给那岳老三看病,颤抖着手把了半天脉相,直等到那瘦老二不耐烦了,这才道:“此人应是中了毒。”
“废话!这还用你小子说,快说能不能治?”那瘦老二这一晚上似乎都异常烦躁。
那大夫已是年纪挺大,一头白发稀疏,牙齿都不知道掉了几个,生怕惹祸了此人,急忙道:“能治能治。”
那瘦老二立马气愤道:“能治就赶紧治,费什么话?”何绵儿心中一惊,心想,若是这岳老三被治好了,那陈夫子岂不是白白挨打。
正想着,只听得旁边的陈夫子闷哼一声,竟是晕死过去了。
转眼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