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眼前之人,实在是容貌出众。不同于那许云卿的冷清,陈夫子的儒雅,这人的容貌,颇有几分娇艳之色,但又因着周身正气,倒不显得似女子。科源
她只一眼便看到了那人衣袍边狗啃过的印子。
随即是对着尚在啜泣的朔野,严厉地问道:“是不是你同小狗,冲撞了这位先生?”
朔野抽抽搭搭地不肯说话,只指着那书生道:“他打小白。”
何绵儿有些要被他气笑了,小小孩子,倒也知道恶人先告状。当下是蹲下身子问道:“那是不是小白咬了这位先生的衣角?”
朔野不肯说话了,只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何绵儿这才满意地教训道:“以后不许带小白出府,若是出来,必须牵好它了。小白咬了人,便是要挨打。”
当下是对着眼前之人,愧疚地道歉道:“先生,是小儿鲁莽了。我待他替您道歉。既是咬破了您的衣物,我们便依照原样赔给您。”
这话说的是十分恳切,那沈季看到小儿在这妇人的批评下,也是乖乖给自己道了歉,只道:“既是如此,以后小心便是。”
话语中,却是原谅了朔野。
说着,那沈季便转身前去扶自己在后边的母亲。
何绵儿心中尚且愧疚,招来了那彩凤,让她拿出点银子,给那位先生赔不是。
却见那彩凤被拒绝着回来了,只道:“小姐,这先生固执得很,不肯收我们的银子。”
那沈季却是在听到丫鬟称呼彩凤为小姐的时候,愣了愣身子。
随即是扶着母亲往村子里走去。那沈季的老娘虽则是老眼昏花,成了个半瞎子,耳朵却还算灵敏。
当下是问道:“儿呀,你的长衫被咬坏了?”
那沈季道:“一点窟窿,不碍事的。”
何绵儿却是又看了看那书生的长衫,哪里是他说的一点窟窿。这衣衫本就破旧,被那小狗一咬,衣角那里被撕扯成了几个破洞。
这长衫,却是任何斯文人,都不肯再穿的。
那瞎眼的老娘自是看不见,当下有些叹息地道:“可惜了,娘看不见,没法替你补衣服。家中也只这一件长衫。”
那沈季安慰道:“没事的,我自己回去补补就是了。”
这娘俩是越走越远了,两人的对话却是让何绵儿心中越发愧疚。她抱起朔野道:“你看看,小白把那位先生的衣服咬烂了,可怎么办?”
朔野人虽年纪小,却是很聪明,当下道:“买一件新衣服。”
何绵儿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她带着儿子,往回走去。几人路过了一家成衣铺子,何绵儿思忖着那人刚刚的身形。
便买了一件淡青色长衫,准备明日让众人打听清楚了住址,亲自带着小儿,给那人送了过去。
这件衣服,却是被她收了起来,带回了何府,搁在了桌上。
那许云卿夜间再次来访,白日里,何绵儿同他说的话,他只当耳旁风。
见那何绵儿正坐在桌前,身侧似乎有一件男装,当下是一手拿了过来。待看到是一件长衫是,眼中是溢出了几分欣喜。
他拿着衣服比划了一番,似乎正好,当下是有些高兴地问道:“这可是你送来给我赔罪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