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不许隐瞒,恕你无罪。”
许云卿的一番话,让那报信之人心下安定不少,他心知将军不是那暴虐之人,只是,这话实在是难听得很。
不过,他偷偷看向许云卿,只见自家将军正一脸铁青等着他说下去,当下是擦了擦额头沁出的冷汗,磕磕绊绊地道:“众人只说....说那小公子....是长公主同阿速吉所生。”
“荒谬!”那许云卿厉声怒斥道,吓得身下的马是长嘶一声。
只听得那人接着道:“今日上午,那阿速吉却是入了宫,从皇宫出来时,手中已是拿到了一份圣旨,只道是求娶公主的圣旨,将与明日辰时出发。小的一听,立马是不敢有丝毫犹豫,快马加鞭,前来报告将军。”
许云卿一时沉默了,众人皆知,适龄的公主也只何绵儿一人。
只是,他转眼想到那新皇,新皇对何绵儿的心意,他再清楚不过。又如何能同意何绵儿远嫁蒙古?
难不成,竟是爱而不得,生了怨恨?
当下许云卿又觉有些事情不太对劲,依他对新皇的理解,新皇并非这等见利忘义之人。
“事情可是属实?”那许云卿皱眉问道。
“此事千真万确,那京中众人皆是见到皇宫的人出来大肆采购结婚陪嫁品,只道是要给公主和亲陪嫁用的。”
那人说出了自己的见闻,接着道:“就连那阿速吉王带来的使者,也是在采购路途携带的干粮,只道明日辰时,从京中出发。”
许云卿听到此处,问道:“何以阿速吉出发如此之急?”毕竟历来蒙古王前来觐见,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不会走的,这次阿速吉待得时日如此短暂,实在是有些说不过来。
“属下不知。”那人低头道,只待抬头,却是见那身侧之人已是快马加鞭,宛若闪电般蹿了出去,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
那许云卿却是在刚刚心中猛地是反应过来,那阿速吉如此着急着离开,必定是已经得逞了,求了圣旨要去娶何绵儿。为了躲避自己,这才着急着想要回蒙古境内。
想到两年之前,同何绵儿生别离而两年不得相见的事情,他便觉胸口一痛,立马是快马挥鞭,往那京中赶去。
此时已是半夜三更,官道上是漆黑一片,只依稀能看到一条黑暗的路,前方路途邈远,路旁树影婆娑,看着有几分骇人。
许云卿赶马不停,夜色茫茫,只他一人孤独赶路。直从漫天漆黑,一直到隐隐能听到几声鸡叫,再到东方微白,能看清了路途。
一路却是暗暗发誓,此次回京,定是要将那何绵儿截了下来。
这次,不论她是愿意也好,不愿也罢,他定是要逼她成亲,不让他人再有任何机会觊觎与她,从他身侧夺走她。
什么沈季也好,阿速吉也罢,更勿论是什么新皇,他都不许这些人再多看何绵儿一眼。
此时已是晨光熹微,许云卿一路奔波,却是丝毫不觉困倦,当下是一鼓作气,终于是在旭日东升之际。
在那京中的郊外,正巧是碰到了那蒙古王返程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