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何绵儿,却终于是乖乖地离开了房间。
许云卿,似乎最近闲得很。何绵儿心头掠过一丝念头。
何绵儿只觉有些腰酸背痛,当下是除去外套,只待在床上歇息一会,至于旁边的许云卿,她全然是当作没看见。
那许云卿却也是跟了过来,何绵儿一愣,待要转身避开,便听到那人轻声道“别动。”
何绵儿一僵,便见那人躺在了她身侧,伸出衣袖,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丝,鼻中的呼吸,却是清晰可闻。
“怎么?”她有些疑惑地问道。
“有根白发,我帮你拔掉。”那许云卿说罢,耐心地寻到了那根白发,柔声道“可能会疼。”
语气听来,却好似在哄小孩子一般。
何绵儿微微点头,便见那人拔了一根白发下来,递给了何绵儿。
何绵儿接了过来,细细端详,手掌中的是一根通体发白的银发。
“大抵是最近太过操劳了。”许云卿轻声安慰道,“以后,这些事情,可交予他人去做。”
何绵儿却是转头看向许云卿,他的一头白发正散落在枕头上,是触目惊人的白。
她一时情难自禁,伸出手掌,细细地摸着白发的发梢,有心想问些什么,一时却是梗住了,只觉什么都问不出口。
她从未问过,她在草原的那两年,他过得如何。现在细细想来,大抵是不好的。
两人四目相对,均觉此刻若是开口,便是一种打搅。
寂静中,何绵儿只听得许云卿道“绵儿,许家”刚刚听到此处,便听到门外轻轻地叩门声。
“何事?”何绵儿开口问道。
便听得那明珠轻轻道“启禀公主,宫中又来人了。”何绵儿心一沉,道了声“我知道了。”
待要起身,便觉手臂被那许云卿拉住。他话语中,已然是多了几分恳求,“绵儿,许家军队,我眼下还无法放手。”
何绵儿微微点头,心下了然。言外之意,便是那皇帝圣旨中的驸马,他自是做不了。
何绵儿当下是敛容整理衣装,往外走去。
这新皇咄咄逼人,连下两道圣旨,打的什么主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果不其然,那宫中的圣旨开头表彰了一番何绵儿最近大力兴建女学之功,却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当下是三言两句,便转到了那挑选驸马的事项上。
这次更是有备而来,直接将那京中的媒婆都请了过来,甚至还专门选了一个负责登记户籍的官员来专门管理此事。
只道三月之期,过了大半,挑选驸马之事,不得不排上日程。
“启禀公主,按照陛下指令,京中各大适婚男子,均由公主先行挑选。”那户籍官员说得是十分谦卑。
当下是接着道“不过,陛下有言在先,若是公主没得主意,便由下官先来选出一些适龄且体健貌端的公子,以供公主相看。”
这话,便是在逼着何绵儿不得不选了。
说罢,那媒婆已是拿着画册,恭恭敬敬地呈了上来,看样子,是要逼着何绵儿当场选出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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