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子上前是拔出了那人口中塞着的布,警告道:“不管我们问什么,你都要实话实说,若是不听,嘿嘿。”
当下是舞动着手中的那把宝剑,只见剑刃寒光闪过,吓得那人是连连点头道:“一定实话实说,一定。”
“我且问你,你是何人?”这问话的事情,却是要交给何绵儿了。风闲川给她搬来了一个凳子,方便她审问。
“我,我是这赵河县的知县大人。”那地上的胖子满脸横肉,表情却是十分的衰,一看就是饱经沧桑。
这话一出,何绵儿只觉颇为诧异。昨日那年青人分明说,是这知县大人迷信风水,才弄得桥塌了,还将众人赶离了屋子。
何以这罪魁祸首反倒是被人塞在了县衙大厅的床底下?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风闲川立马是觉得自己是胳膊也不酸了,腿也不累了,上前好奇地问道。
话问到这里,那知县大人竟是忍不住哭诉起来。
“各位好汉有所不知,”那知县大人是唉声叹气。
瑛子见状,立马怼道:“什么好汉,你看我是好汉吗?”
那知县大人吓得是慌忙道:“是姑奶奶,您是我的姑奶奶。”瑛子更是不依不饶,道:“当你的姑奶奶,我害怕折寿呢。”
何绵儿一挥手道:“且听他讲来。”这才熄了瑛子想要继续捉弄他的心思。
毕竟瑛子从众人口中的此人不是个好官,便有意捉弄他。
只听得那知县大人连连道:“是,是。小的那日照常走在路上,却是听得手下有人道,这赵河县来了一个算卦很灵的方士,您也知道,小的一向最是敬神,立马是请人将那方士给请了过来。”
那知县大人接着道:“在下也不过是想要礼贤下士一番。”
何绵儿心头却知晓,事情必不会像他说的这么简单。这知县大抵是想要升官发财,这才中了圈套。
当下也不急着拆穿他,且听他说来。
只听得那知县大人接着道:“那方士一见小的,便道小的这辈子寿命是快到头了,您也知道,我四十岁才好不容易是中了个进士,得了这个小官,还没享两天清福,便要命不久矣。小的怎么能受得了?”
说到此处,那知县大人竟是哭了起来道“小的我是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五岁小儿,若是一下子去了,我家里人可怎么办呐?”
“好了,好了,赶紧说其他的,别浪费我们的时间。”风闲川不耐烦地催促道。
那知县大人这才是停住了哭泣声,接着讲述道:“方士如此说法,小的当下是慌了,连忙是叫那位方士救小的一命。那人却道,寿命本就是天注定的,改不得。否则是要遭天谴的。”
“小的是苦苦纠缠,那方士才道,这赵河桥据传是昔日仙人张果老经过,河底还有鲁班的双手托举印,更何况是几百年来吸收天地精华,若是小的能凿来了这块仙人托举过的石头,日日躺在上头,自是能延年益寿,大难不死。”
风闲川听到此处,是上前来,又重重地补了一脚道:“所以你这鳖孙就为了自己能多活两日,将这道前朝就建起来的大桥给拆了?”
那知县大人挨了这一脚,疼得是直哼哼,却也不敢出言反驳,只道:“小的知错了,小的是罪无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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