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每每轮到参加科举之际,就从家中逃窜出去。
这般三番四次,是连考试的大门都从未进过,连个秀才都没捞到手。
生了这样的子嗣,不事科举,每日只知道吃酒闲逛,又怎能不让风老爷生气?
风闲川板子是挨了不少,训诫也是吃了不少,却是执拗着不去参加科举,只放言道:“我这一生,人如其名,自是要做个闲人。”
气得风老爷是吹胡子瞪眼,却也无可奈何。
眼下听到要去视察科举,当下是觉得头疼,开口道:“一群酸书生,只知道张口闭口‘之乎者也’,实在是臭,臭不可闻。”
何绵儿听了这番话,却是微微一挑眉,给风闲川示意一侧的沈季。
毕竟沈季可是正宗的读书人,莫不是因为祖上的事情,怕是此番沈季早已是高中进士了。
风闲川一贯是个机灵的,当下是觉察到了何绵儿的意图。
立马是笑嘻嘻地找补道:“当然,我不是说沈先生你,沈先生是有大智慧的,不同于那些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死秀才。”
这番话,说的沈季是哭笑不得。他之前,还确确实实是风闲川口中的那种“死秀才。”
当下却也不好翻脸,只道:“沈季知晓。”
风闲川这才是放心下来,回头对着何绵儿道:“绵儿,绵儿,求求你了,要不我还是不去算了,科举一点都不好玩。”
边说,边是故技重施,摇着何绵儿的衣袖。
他自认是当何绵儿做他的姐姐,边是像弟弟同姐姐撒娇一般。
话音刚落,便见门口有人走了进来。正是许云卿,只见他怀中抱着朔野,手中牵着那“何朔穆。”
一迈步进来,便见风闲川正拉着何绵儿的衣袖撒娇,当下是脸色大变,只轻轻地瞥了风闲川一眼。
风闲川立马是如避蛇蝎般跳了出去,随即是反映过来,他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他许云卿作甚。
当下是又横了起来,嘴上却是故作解释道:“我一想到要听到那么多的酸书生读经,便觉得是脑袋痛。”
转头是指着许云卿道:“不若,你叫他随你去了,好不好绵儿?”
风闲川本以为他这般举动,是能让许云卿对他有好感。
岂料,他的话一出,那许云卿更是板着脸,比之方才,脸色又黑了几分。
许云卿自是想要前去,但何绵儿同他讲,朔野离开父母颇久,自是需要有人守在一旁。
朔穆又是刚刚来府中,也是需要有个熟悉的人看着。
就这样,这个看守两个孩子的事情,便是交予了许云卿。也难怪许云卿对那风闲川没有好脸色。
何绵儿这才是抱过朔野,小儿依恋她颇深,将头埋在她脖颈处。
何绵儿好言相劝,哄了又哄,所幸孩子并不知道母亲要离开,眼下并未哭闹起来。
“朔穆,眼下姨娘要前去其他地方,弟弟就要交托给你了。知道吗?”何绵儿蹲下身子,对朔穆道。
小儿比之刚刚来的时候,脸色是好了不少,看起来也红润了许多。
朔穆点了点头,看着十分的乖巧。
何绵儿这才是满意地牵着他的手道:“朔穆一定是要好好跟府内的夫子学习,日后也能考中个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