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另一条腿压到了。
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谁如此大胆,对他又搂又抱的,像个八爪鱼一样。
从小到大,青衣晚是第一个与他同床共枕在一个床上的。
南宫瑾白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转过头,没想到距离如此近,这一个转头,他的唇就亲上了她的额头,就像情侣之间,早晨醒来的第一个吻。
咦?怎么有一股苦味和土味?
难不成这女人,从那晚在厨房的杂物间之后,没净过脸?
这想法划过脑海后。
“青衣晚。”
南宫瑾白的脸黑如锅底,吼了她一声。
这么脏,竟然躺在他的床上,还和他睡一个被窝,还搂着他这么紧。
他要崩溃了。
“别吵,困。”
青衣晚差不多天亮才睡,这会儿睡得正香。
她呢喃了一句,往有温度的地方挪了一下,把南宫瑾白彻底当做抱枕,手脚夹得更紧。
嗯,这抱枕好舒服。
咦?
哪来的抱枕?
青衣晚突然唰地,睁开了眼睛。
‘嗬’地一声,伸手用力推开南宫瑾白,一把掀开被子跑下了床,噔噔噔地后退了几步。
感觉手臂上有东西在爬,低头一看,看到手臂上有一只蝙蝠,紧紧抓着她的袖子。
她刚想甩开,便听到南宫瑾白说了一句。
“你的小蝠子找你。”
话落,便坐起了身,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中衣。
很好,衣领敞开,绑带也散开了,这女人占了他不少便宜。
他慢条斯理地拢好衣领,把胸膛的风光盖好,系好绳子,抚平皱褶,然后看向青衣晚。
她也一身衣物凌乱不堪。
再看脸\\
依旧那么灰,那么黄,也没见有灰和土,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
青衣晚用力一甩,咬牙切齿:“你这无耻之徒,不,虫,不,鸟,呸,死蝙蝠,老娘让你爬床吗?啊,床是最干净最神圣的栖息之地,你又爬树,又蹲在屋顶,又趴在…鬼知道你都沾染过什么鬼地方,给我滚!”
南宫瑾白以为她会说些什么其他的话,谁成想,她竟然在训斥一只蝙蝠,他的脸又黑了。
“要我说。”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她面前站住,打量了一会她的脸,伸出拇指在她脸上搓了搓,嘲讽道。
“你看看你自己,一脸灰土的味道,还好意思说床是最干净神圣的地方?”
青衣晚闻言,抬头打量了他一会,对着他眨了眨眼说道:“王爷怎么知道我脸上有灰土的味道,爷尝过了?”
“咳咳咳!”
南宫瑾白适时咳了两声。
“切,装什么装,你病都好了大半,就算咳也不至于咳成这样。”青衣晚忍不住嗤了一声。
南宫瑾白:
他觉得她脸上有点怪怪的,那触感像是真有一层灰尘一样,但是,搓了搓她的脸,他的拇指是干净的,并没有搓下一点灰尘。
“王爷,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好多了?”青衣晚问道。
当然感觉到了。
他身体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轻松过。
从内而外都透着一股神清气爽。
呼吸都格外的清新顺畅,以前那种一呼吸就滞带不顺的感觉,也已经消失了。
这样顺畅的感觉,让他不再感受到死亡束缚的滋味。
他对上青衣晚那期待的目光,他竟然很喜欢这种感觉,此刻她站在他的面前,和他一起分享这个喜悦。
“嗯,感觉好多了,想必本王当真大好了。”
“把感觉和想必去掉。”青衣晚说着,还不忘把手臂又甩了一次,还是没有把那只蝙蝠给甩下来,她索性不再理会。
“把手伸过来,我帮你把脉看看。”
说完,南宫瑾白当真就把手伸到了她面前。
青衣晚二话不说,就搭上他的脉搏。
在她把脉的时候,他盯着她手臂上的蝙蝠,心里的疑惑只增不减。
为什么她不怕这些玩意?要是别的女子,早就吓得花容失色了,而且,这些东西竟没有伤害她,攻击她,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