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
钟大夫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打趣道:“啧啧,你这脸用灰糊成这样,还诊治呢?望闻问切只做到了问。”
咦?
初晴诧异地看着青衣晚。
青姑娘的脸是糊了灰的?
青衣晚朝着钟大夫蓦地一笑:“钟大夫是有点本事,那个瑾王府的瑾王也怎么没去找您去瞧瞧?”
有这么一位厉害的大夫,南宫瑾白为何还把自己挨成这样?
钟大夫闻言,皱眉说道:“你是说那个长得跟个美人一样的王爷啊?他那病自打娘胎带来的羸弱,还有长年累月堆积出来的病,老夫玩的是毒,老夫不会治他那病,术业不对调。”
哦,原来如此。
说完,钟大夫又扭了扭脖子,动了动后背,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钟大夫,你的后背挺严重的,你确定不需要我的丫鬟帮你上药?”青衣晚问道。
钟大夫不说话,默认了青衣晚的话,还是坐在了那张椅子上,背对着初晴。
“上就上。”
钟大夫把衣服从背上拉了下来,初晴被吓得惊呼了一声。
从脖子到背部,密密麻麻的伤口,被吸盘一样的东西把皮一块吸了下来,简直惨不忍睹。
“快上药,别大呼小叫的,别小看老夫这药,擦一次立竿见影,两次皮肤恢复如初。”钟大夫喝了一声。
初晴回过神来,过去赶紧帮他上药。
上好药后,钟大夫把衣服拉上来整理好,斜了一眼青衣晚:“你这丫头不止胆子大,眼还挺尖,离得挺远,怎么看见老夫脖子上有东西的?怎么知道要扯下来的?还敢伸手过来,不怕?”
他一串三连问。
青衣晚笑笑,伸出三个手指,说一个问题收一根手指。
“呵呵,一,我眼神好,二,我脑子聪明,三,我胆大心细。”
听了她的一番回答。
钟大夫目瞪口呆。
盯了她好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很好,你这丫头对老夫的脾气,坐好,老夫帮你看看。”
青衣晚坐好,掀开袖子,伸出手。
刚开始,钟大夫还有模有样地替她把着脉,把着把着就跟童老一样震惊,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继续一番望闻问切。
时而让她张张嘴,时而扒拉眼睛瞧瞧,又拉着手指看看,最后用银针刺了一针中指,挤出两滴血到酷似玻璃的透明杯里头,准备用来研究研究。
过了好大一会儿,钟大夫目光怜悯地看着她,不住地摇摇头。
“哎哟丫头,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是有血海深仇,还是刨了人家祖坟啊?”
“怎么说?”
她可是好人,哪来的血海深仇,她刨人家祖坟干什么?
她是守法的好公民,一不谋财害命,二不盗墓,不做有损阴德的事。
“丫头啊,谁对你那么恨之入骨啊?下毒就算了,一次还下九种毒,多损啊。”
初晴一听,失声道:“什么?九种毒?”
“可不?下毒之人极其阴毒,九种毒相生相克,互相掣肘,一种毒对应另一种毒,任何一种毒都不会先毒发,每次要发作时,只会让你的心脏一天比一天痛,直到最后撑不住,被活活痛死。还不止,最后死了后,你的血液触发骨髓里面毒,又重新形成一种新型的毒物。”
初晴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听不懂,但还是吓得头皮发麻。
青衣晚她却是听懂了。
“钟大夫的意思是,我会成为另一种毒的原材料或者工具?”
钟大夫满意的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哈哈笑了一声。
“对,你这丫头确实很聪明,老夫与毒药打了一辈子交道,老夫说的话别人听不懂,你倒是一听就明白了。”
“这么说,下毒之人还得找到我的尸体,然后再取出新的毒素。”
青衣晚说着,眸底涌出浓浓的杀意。
好,很好,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