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她一句关心的话,心里蓦然地舒心。
“好,本王知道了。”
说完便放下车帘,对若言说道:“若言,该走了。”
“是,青姑娘。”
若言对南宫瑾白躬身施了一礼,转身跳上马车,扬鞭打马快速向前方驶去。
在马车经过时,街头巷口偷看的人,收回目光,假装收拾手头上的事,或者抬头看墙壁。
在等到马车离开时,他们又纷纷朝着瑾王府的大门看去,此时已经没有了瑾王的身影。
“你们看到了没?瑾王还亲自把那女子送出门口,可见瑾王对那女子很上心。”
接下来,皇城到处传出瑾王准备大婚,迎娶落英山带回来的罪奴的话题,像说话本一样纷纷扬扬议论开来。
“上不上心可不好说,毕竟那婚可是皇上亲赐的,瑾王能拒绝么?无论如何,瑾王也得摆出该有的态度来啊。”
“是啊是啊!”
“是这个理儿,瑾王那天人之姿,要娶那么一个丑漏戴罪的奴婢,真真可惜啊!”
“那可不?瑾王那样的人中龙凤,就是公主都想嫁,现在真是让那捡回来的女子捡了个大便宜。”
“哎呀造孽啊,早知道我就叫我女儿去落英山逛逛了,说不定这瑾王妃啊,就是我家阿妮了。”一个胖大婶懊悔不已地说道。
“对啊,要知道奴家那天也去落英山转转了,这瑾王妃就是我了,嘤嘤嘤。”
“是我还差不多,我可比你们美。”
那些话,都是出自花楼里的花姑娘嘴里说出来的。
这话可不是开玩笑,当真是悔不当初,甚至还拍了几下巴掌。
虽说瑾王是南泽送过来质子,但人家怎么着,好歹也是位皇子,还封了王位。
抛开那些不谈,人家瑾王风姿绰约,如谪仙天人,就是嫁过去只当了几天的瑾王妃,也足够了,无憾了。
“话说回来,那赤水庵的空澜师太,怎么会邀请那罪奴去吃斋听经呢?真是匪夷所思啊。”
知道点儿内情的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我估计啊,可能是准备跟瑾王大婚了,命她去赤水庵去去晦气,毕竟那女子可是从落英山带回来的,落英山可不是个好地方啊。”
“是啊,或许是看在瑾王的面子上,才会邀请那罪奴去赤水庵的。”
舆论越演越烈。
这时,一间茶楼的二楼雅阁中,一名身穿嫩绿色衣裙的高挑女子,手里紧紧捏住手中的茶杯,指节都泛了白,突然砰地一声捏碎了。
蓦地握住桌子上的剑,正要冲出去。
因愤怒,整张脸都扭曲了。
“星儿,你在气什么啊?”坐在女子对面的青年,看着因生怒气而扭曲的脸,上前赶紧拦住她,哄道:“他们只是在谈论瑾王和那女人,又不是说太子殿下,别气了。”
眼前他这个妹妹,是与太子殿下有婚约的,七岁那年,皇帝已经许下诺言等到她十五岁的时候,就正式下婚书定亲。
两个月后,陈星舞就及笄年满十五了,待婚书正式下来后,她就是清川国的太子妃了。
他们的父亲是远征大将军陈庭锋,替皇帝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当年就是陈庭锋带兵大败南泽,南泽才乖乖对清川俯首称臣,岁岁进贡。
陈星舞身材高挑,不似别的女子那样娇柔,在家庭渲染下,从小就爱舞剑弄枪,一手枪剑舞得出神入化,英姿飒爽,虽说爱耍刀枪,光彩依然夺目照人,在皇城贵女云集的京都里,榜上都会有她的名。
陈华霖也不知道,陈星舞今天为何会约他到此茶楼喝茶。
现值深秋,还下着雨,好在雅阁里够暖和,才不觉得冷。
一早就出来,听了半天都是关于惊瑾王和那罪奴的的事。
陈星舞瞥见一眼眼前拦住她的同父异母的哥哥,神情复杂又夹着丝丝恼怒。
“大哥,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在外不要总扯着我和太子的事说,我都还没及笄,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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