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刑这么一说,段治平一时间也头痛不已,万万没想到自己失手杀了一个山匪竟然会牵扯进这种事情之中。
当初段治平来到这里,只是觉得这里一切都颇为新鲜,加上新娶了媳妇,理所当然想着的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但现在自己手上沾染了人命不说,那黑云峰的土匪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那所谓的义气,一旦得知他们的人折在了自己的手上,肯定不可能说算了就算了。
“官府既然有手段,那咱们不如尽早报官如何?”
“咱们邻塘虽然是小地方,但当地官衙肯定也不会坐视当地村子就这么被人洗劫,只要官府出兵,这些落草的山匪还不得老老实实的?”
段治平虽说不上根正苗红,但之前好歹也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料理一些村里的泼皮无赖的本事自然是有的,可现在招惹了山匪难免心中有些慌乱。
让他这么在学校里读书,只会偶尔因为生活费发愁的人去处理打家劫舍就像喝水吃饭一般的山匪,那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话虽然不错,可是村里现在没有损失,想来官府也不会多管。”
张刑听后便摇了摇头,随后说出的话直接便断了段治平的念想。
“当年官府出兵围剿是因为山匪在清河闹的动静太大,百姓人人请命这才逼得官府不得不对他们动手!”
“但现在眼下村里既没有被洗劫,又没村民受伤,你还真以为官府会仅仅因为这一个消息就派官兵前来?”
张刑好歹之前也是行伍出身,哪怕现在成了平民百姓,习惯使然之下仍旧对动兵这种事情颇为敏感。
清河县本来就不是什么安稳地界,官府里的官差对这种事情早就听之任之,想要让衙门留守的这帮人去和山匪拼命,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更何况想要围剿一处匪巢,要动用的钱银和粮食,那可都是要让当地官府抽调,现在清河县人人都知道邻塘因为猎熊减免了两年赋税,眼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这么热衷剿匪?
张刑的一番话,让段治平瞬间觉得自己实在有些过于天真,也让他清楚了这世道早就不是当时他身处的海清河晏的现代。
“理是这么个理……可这种事情听了后,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段治平心乱如麻,一向巧舌如簧的他,竟也对张刑口中所说的情况没有丝毫反驳。
人本就是同患难却不能同享福,让其他村子为了给不用交税的邻塘剿匪平添几成粮税,这事儿搁自己身上只怕也不会情愿。
张刑看段治平面色有些难看,迟疑了片刻缓缓开口道。
“你也无需这么悲观,黑云峰距咱们邻塘也有些距离,更不用说为了寻仇踏足别的地盘,在山匪之中那可是犯忌讳的事儿,寻仇也不会来的这么快……”
“现在知道那刀疤脸身份的只有你我二人,咱俩只要不在村里乱说,人虽然死的莫名其妙,但也没人会想到是咱们村动的手。”
张刑这么一番分析,终于是让段治平心绪稍安,更是让他长舒一口气。
对他们这些山民来说,除了平日需要采买什么大物件,基本很少有人出村。
像村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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