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生死追随

上即将面临的，可能是这世间最艰辛的一条路，只是自己身负神明所赋予的使命，以及阻止昆仑使徒覆灭世人的重责，所以有些事即便再难亦是无路可退，亦必须坚持到底。

    “不错。‘人皇’乃是神明预言之中万世一现之人，将一统九州四极，为这世间带来和平与安宁。多年之前，就是在我带回‘晨澜’的那年，神明便给予了我这般启示，并要我辅佐‘人皇’。另外还有些事，也是该让你们知晓了...”姬少瑞走到殿中，看着卓辉平等人继续道，“昆仑神使虽来自神明所在的昆仑不周，却是早已摒弃了神明之仁爱...”

    话已至此，姬少瑞便不再隐瞒，便将在帝丘所见关于昆仑神使以及那“永生之水”的事悉数讲了出来。卓禹臣与卓立成这才明白了帝丘的前因后果，而另外三人却是闻言惊诧地愣在了原地。并非卓辉平三人不信姬少瑞所言，只是事情太过惊悚诡异，听着便叫人心生惧意。

    “大将军，那万世一现的‘人皇’到底为何人？莫非是连山？”卓立成忽是问道。

    姬少瑞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道：“非也，‘人皇’乃是蜉蝣。”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震惊，虽说姬少瑞一直未曾言明蜉蝣的身份，只是从各种流言于端倪之中，几人早已猜到了蜉蝣便是曾经被认定为“灾祸之子”的姬乾荒。神明所定下的宿命竟是这般嘲讽着帝鸿氏一族...

    “倘若你们继续追随我，其后必将面临无数的艰难与动荡，或许再是没了半分的安宁。即便你们此时选择离开，我亦不会多言其他。”姬少瑞再次郑重地说道，眼中没有半分的虚伪之情。

    众将领闻言仅是沉默了片刻便齐声道：“大将军，我等愿誓死追随您！”

    姬少瑞见此不禁红了眼眶，苦笑道：“其实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未来之路我并无半分把握。我们相处多年，我实不愿见你们与我共同走上这样一条路。”

    “大将军，你待我如亲子一般。我卓立成不是没有良知的人，您为我取名为立成，当立则成，亦是您教我做人知礼，我永世不能忘却您对我的恩德。此刻要我离开那便是知恩不报，我绝不愿为天地所不耻！”卓立成闻言当即便跪在了姬少瑞的身前。

    其他几人亦是纷纷下跪，再度向神明起誓将永远追随姬少瑞，无论生死。

    姬少瑞哽咽着将几人扶起，道：“众位的心意乃是我这一生之珍重。自此刻起，我等便同为‘人皇’之辅，为神明所赋予的使命而前行！”

    ……

    济心堂。

    蜉蝣领着路带着烛九阴与昏迷的连山回到了济心堂。一路上脸上倒是醒了许多次，只是每每醒来，便就被悄悄地打晕了过去，说来倒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空有灵见蜉蝣归来倒是十分欢喜，急忙迎了上去，尤其是瞧见蜉蝣背后所系的巨剑更是好奇，不禁问起了巨剑是从何处而来。一时间蜉蝣亦是不知如何回答，便支支吾吾地迟疑了许久。空有灵见他这呆愣的模样却是不禁笑了起来。

    “哟，这可是位稀客啊。”缱梦姑娘娇笑的声音传来，眼睛却是放在了烛九阴的身上，多少显得有些意外，又见蜉蝣将昏迷的脸上正抱向后院客间，不禁焦急追问道：“连山这是怎么了？”

    烛九阴双臂抱胸悠哉道：“自然我把他打晕的。不过嘛...”烛九阴上下打量着缱梦姑娘，忽是眯着眼笑道，“你这模样倒是叫我挺意外。这满头白发，这苍老的面容，还有那些吓人的皱纹...真是叫我难以相信从前你乃是最美的...”

    缱梦姑娘倒是丝毫不介意烛九阴的一番嘲弄，娇媚不改道：“你这老东西还好意思取笑我...我问你，为何你要打晕连山？”

    不说还好，烛九阴闻言就有些动了气，将缱梦姑娘拉至一旁低声微怒道：“你即是遇到了连山为何不好好守着他，竟还叫他受了这么多苦？你知道皇羲大人在他身上耗费了多少心血吗？你怎么对得起...”

    “我救了他多少次你可知道？”缱梦姑娘亦是怒道，“难道你要我去违逆大哥吗？现在你倒是来指责我了！那我问你，你为何不一直守着连山？你为何要独自离开不周？为了救连山，我已是拼尽我的神之魂！”

    烛九阴忽是一怔，似是缱梦姑娘的话叫他想起了一些早已遗忘或是根本不愿回忆之事。半晌，才缓缓道：“其实救连山还有一个办法，你为何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