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豆豆扬起小脸,仿佛十分得意。“有老人讲啊,说那些患天花的病人,只要把他们的天花痘痂给研成粉末,然后吹进小孩子的鼻孔里,便可以有效地防止小孩儿得天花,甚至可以治愈天花呢。”
“这,如此这般胡言乱语,天花痘痂里都是能传染天花的毒,怎么能再让他人接触,我们隔离还来不及呢!”崔太医一脸愤怒,使劲一甩衣袖,转过脸不去看胡豆豆。胡豆豆撇撇嘴,也把脸转过去,他发现,他与这个崔太医八字不合!
英医却在沉思,百里青阳也放下毛笔,想着这个方法百里青阳。
胡豆豆嗤笑:“这就是你们这些太医以及老大夫的顾忌,有冒险,才能有绝处逢生。”
“你们这些毛头小子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们什么大风大浪都没见过,才敢这么胡言乱语。”崔太医对着胡豆豆吹胡子瞪眼,可胡豆豆冲他做了个鬼脸,崔太医气的愈发厉害了。
“英医以为如何?”百里青阳问向不语的英医。英医回道:“草民觉得,以毒攻毒,也可能是个好办法,但太过冒险,而且还是在小孩子身上,没有绝对的把握,草民不敢如此。”
百里青阳点点头,这个方法他也不敢试。
天花痘痂?天花痘痂!她想到了!陆秋禾激动的猛的一拍大腿,隔着被子并不疼。这动静但是惊得屋内四人纷纷向她看来。
陆秋禾察觉自己失态,连忙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但是脸上难掩激动之色。
“陆小兄弟莫非是想到什么好的法子?”英医笑问。
“是牛…没,没有,我只是在为他们担忧罢了。”陆秋禾刚才听他们说话,胡豆豆的痘痂法他们都不同意,更不必说她的方法了。
百里青阳继续写方子,三名大夫仍在讨论天花。陆秋禾却在思考自己刚刚想到的东西。
她记起来了,以前在电视上,她听过天花这个词。还是在看那些泡沫剧时了解到的,主角们从得了天花的牛身上割下痘脓,然后抹到得了天花的病人伤口上,用不了多久,病人的天花就会被治愈。而且健康的人种了牛痘,就再也不会得天花。这个方法比胡豆豆说的方法更离谱,他们更不会同意。
陆秋禾对种牛痘有绝对的把握,但对她自己,却没有自信。她从未接触过天花病毒,天花在她的世界都是早就灭绝的东西了,只会出现在教科书上的东西。这种方法也不过是纸上谈兵,具体的操作电视剧里也没有讲,万一自己操作失误,那便会害了一条生命,她也不敢冒险。
陆秋禾思索着办法。看到坐在床边胡豆豆,突然眼眸一亮。
陆秋禾悄悄拽了胡豆豆的衣袖,胡豆豆疑惑看向陆秋禾。陆秋禾状似无意的在床沿上轻点了三下,然后开言道:“诸位,秋禾身子还未恢复,想休息了。”这是很明显的轰人了,百里青阳也写好了药方,四人相继出了陆秋禾的屋子。胡豆豆走在最后,轻轻冲着陆秋禾点了一下头,然后退出去了。
百里青阳把药方交给将离,不消片刻,每位大夫手中都走了三张药方,一时间,配药,抓药,煎药等,人员往来繁忙,各司其职,固原百姓排队取药,一派井然有序的画面。
天色渐渐黑暗下来,一轮明月高悬九天之上,四周星河黯淡,趁得月色愈发迷人。如此美丽的夜晚,却有无数人在苦难前挣扎与煎熬。
小路上积水已经泄下去了,但一路泥泞,打更人早早出来工作。“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夜重水深,小心前行。”三更天已经到了,打更人的词,由原来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变成了叮嘱夜归人小心路上积水,倒也与时俱进。
“啪啪”陆秋禾躺在床上,忽听得一阵敲门声,“请进。”陆秋禾慵懒的声音传到门口,“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是胡豆豆。
“我说陆秋禾,你说你大半夜的找我做什么,神秘兮兮的!”胡豆豆坐在凳子上,自顾到了杯水,一饮而尽。
陆秋禾笑道:“我对你今天说的土法子挺有兴趣的,但那毕竟可信度不高,我却有个更可靠的法子。成功了,能直接消灭天花毒,”
“兴趣?我也挺有兴趣的,不过从没在人身上试验过,话说你今天就是为了兴趣才让我大晚上的过来找你吗?”胡豆豆语气有些不满,陆秋禾并未在意,接着说道:“兴趣是伟大事业的开始。我的法子比你那劳什子传说的土法子可靠很多,就是怕你不敢试。”
“嘿,还没有我胡豆豆不敢试的事!”胡豆豆似乎被陆秋禾的话给激怒了,站起身来走至陆秋禾身边,拉着陆秋禾就寻问她口中的可靠法子到底是什么。陆秋禾把接种牛痘的方法仔细的讲了一遍。胡豆豆听得脸上逐渐染上一股惊异,当陆秋禾讲完时,胡豆豆的小嘴张成了个O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