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是有关,是死的那个人,肯定就是他们一伙的,因为泄露了行踪被灭了口!那些衣服就是证据,他们必定是在地下挖掘洞窟,设立祭坛,身上才会沾上那么多泥灰。”罗松溪强调了自己的判断,但他心里还是暗叹一口气,看样子还是没人信血祭仪式这么一回事。
但鲍勃却说,“不是我不信那个什么劳什子的邪恶仪式,我老早就知道你们炼金店的一老一小都不是普通人,发现点玄乎的事情也正常。但我必须向你强调两件事情。”
他竖起了他那粗壮的手指,说道,“第一,查案讲的是证据,不是靠推断。就像我知道你和老约翰都不是平常人,而且也都不是土生土长的,我可以推断你们窝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小镇里,同样是要图谋什么邪恶的事情吗?我可以凭我的推断把你抓起来吗?”
罗松溪满嘴的话被他噎在了嘴里。
“同样,你不能凭几件脏衣服,就推断别人要搞惊天动地的阴谋。”鲍勃继续说道。
“第二,我只管查凶杀案,这是治安官的职责,但如果真查到后面真的牵涉到你所说的邪恶仪式,我拍拍屁股就走。这不是一个小镇的治安官能管的事情,我的职责范围是打报告把事情汇报到州里去,他们要怎么做,我同样管不了。”
罗松溪瞥了一眼他的体形,心里暗道,你的手恐怕拍不到自己的屁股吧。
好不容易到了登达尔旅馆,又好不容易踩着看上去随时会断裂的木楼梯上了二楼,鲍勃挤进房间狭窄的门,看到匍匐在地的中年男子尸体,蹲下身伸手就把他翻了过来。
罗松溪在后面嘀咕道,“按理说,办案动现场前,都要用元素相机拍一沓相片……真是不专业啊……”
“你知道一台元素相机多少钱吗?二十多万!还是比我还重的那种!”鲍勃瞪了他一眼,“如果州里肯拨这笔钱下来,我肯定去给治安署买枪,能买好多把枪……不,我不会买枪,我会直接卷款潜逃!”
加班时间的鲍勃像只愤怒的豪猪,罗松溪只好不吭声了。
这个时候鲍勃已经检查完那名中年男子的胸口,“胸口刀伤,一刀毙命。能刺在这个位置,说明死者与凶手很熟,死者对凶手根本没有防备。找他的熟人就好了。”
“都说了他是镇上的生面孔,应该最多这个月才来塔尔塔镇的,到哪里去找他的熟人?”罗松溪问。
“小镇就这么丁点人,待了将近一个月还怎么会是生面孔?”鲍勃费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是来塔尔塔镇修镇中心广场的包工头,去找他手底下的工人问问吧。”
这个时候,一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一路小跑跑了进来,充满活力地朝鲍勃敬了一个礼,“头儿,那么晚叫我出来干嘛?加班费管谁要?”
年轻人罗松溪认得,是鲍勃手底下仅有的两名治安员之一,叫做维斯塔。年轻人看似精力充沛的样子,实际上干活就要加班费的习惯沿袭自鲍勃一点也没区别。
“管这位老板要。”鲍勃指指罗松溪,随即吩咐保罗,“那里有具尸体,给他画张画像。”
“啊,尸体!”维斯塔瞅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立马蹲到一边吐了起来。
“加两百健康补贴。”鲍勃没好气地说。
“是,头儿!”维斯塔立马跳了起来,抹了抹嘴角,掏出钢笔和白纸开始画像,好像刚刚差点把胃吐出来的人根本不是他。
短短十几分钟,一张惟妙惟肖的画像便诞生在维斯塔手里。鲍勃满意地点点头,拎着画像吹了吹,对罗松溪说,“走吧。”
罗松溪对这两名活宝般的治安员,完全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