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筠婉那棵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再次传来了绞痛的感觉,禹王会主动承认哥哥为救他而亡,其实是故意拜托他的嫌疑,所以,这一切幕后的人……
“所以当年围猎的事,幕后的人真的是禹王吗?”
南宫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是上官筠婉心中的已然有了答案,她心里最不愿意相信的真相得到验证,这那一瞬间,她的心脏像是有两个人紧紧的拽着心脏两头,然后猛烈的拧巴着,越拧越紧,痛到全身都这抽搐。
她懊恼又带着仇恨的眸中水色溅起,双手紧紧的捂着胸口,那冰凉冰凉的泪水如同断线珍珠一般滚滚滑落。
原来她前世得知的真相,并不是全部的真相,原来上官家的是被自己一手毁掉的,亏得哥哥一直宠爱自己,亏得自己口口声声要替哥哥报仇,结果……
接过前世她就因为一个情字,帮助凶手残害哥哥誓死守护的人,连累了整个上官家,原来那个最该死的人是她。
“你……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南宫瑾满目心疼的看着捶胸顿足的上官筠婉,眸中的疑惑已经蔓延至了全身,为什么她此时的神情不像是恨,更多的时愧疚,伤心欲绝。
上官筠婉甩开南宫瑾上前搀扶的手,眸光中带着幽冷而又坚决态度询问着他:“你说实话,当年策划围猎场刺杀的人,是不是禹王。”
南宫瑾看着她如此固执,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将手中的折扇来回开合着,后来,实在是执拗不过她,才缓缓开腔:
“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怀疑的,可是到锦都后,知道他也重伤,昏迷了七天七夜,差点就没有了性命,纵使是他设局,使用苦肉计,也断然没有要冒着搭上自己性命的风险,后来我也去寻找了很多的证据,反而愈发的怀疑,这一切是我自己设的局。”
上官筠婉只感觉到全身像是被什么东西抽空一般,瘫软无力,最后还是这太子的搀扶下,才坐回石椅上。
太子说的话,倒是跟南宫寻说的几乎一致,不过,她是懂禹王的,太子或许做不到对自己那么狠,但是禹王,对自己一向都是那么狠的。
她坐了好一阵,才带着浓重的哭腔,幽冷而又盈满杀气道:“可是除了他,谁还会那么不惜余力的想要至你于死地。”
“婉儿。”南宫瑾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给她倒了一杯茶,语重心长的睨着上官筠婉,有那么一瞬间,上官筠婉好似看到了哥哥的身影。
南宫寻将茶地给她,轻轻的怕了拍她的肩膀,态度坚决而又肯定道:“你哥的仇,我会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这,就一定会找出那个人,让他付出该有的代价,但是,夺嫡之路,风险万千,不管是你,还是上官家,都不要牵扯进来。”
他话是这么说的,而且,前世,他也是这么做的,之前以为他放弃皇位是因为对自己的情,如今看来,不仅仅如此,这份情中,更多的是他对哥哥的承诺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