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活过来了,再也不死,再也不老。
诅咒,她觉得这是上天对她的诅咒。
她的国家没了,她的亲人都死去,她的朋友都死去。
她心爱的人,在圣地前魂断。
只剩下她一个人,只剩下她一个人活着。
所以上天惩罚了她,给了她诅咒,让她一个人永永远远背负着这些。
人们害怕死亡,是因为死亡对他们来说看得见,那是分离,那是与世永别,与地长眠。
但的生命,不正是因为短暂才值得珍惜,才更美丽?
永恒的生命,看见的是花谢花开,看见的是身边的人人来人往,然后一个人孤寂的跟天地同老同死。
没有仙界,没有幻界,没有弹指百年。
这是尘世,这是生老病死,没有循环的尘世。
拓跋栗看着苏葭儿,她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她对战争很在意?
她忽然沉默,深思悠远。
他眉头蹙了蹙,她在想什么?是想到了战争带给她的伤害?
她是大晋人,大晋近年只跟无煞国还有元国交战过。
他开口道,“你不喜欢战争。”
拓跋栗的话让苏葭儿回过了心神,她清冷的看着他,“若非必要,没人喜欢战争。”
“你还是觉得朕错了,不该挑起战争。”他道。
“我不会站在我的观点去批判任何人,我尊重每个人的决定和想法。你是一国之君,自然有你的打算。”
“如果朕说,朕不打战了,你会开心吗?”
“不会,因为你打或不打,都跟我没关系。”
拓跋栗看了她许久,才笑出声,“知道朕最喜欢你哪点吗?”
苏葭儿不语。
他又自答道,“朕最喜欢你这耿直的性子。”
苏葭儿轻嗤,“皇上,知道我最喜欢你哪点吗?”
“哦?你还会喜欢朕?朕不是耳朵出错了?”拓跋栗知道她接下来的话,定不是什么好听的。
“皇上你没听错,臣妾最喜欢你离我远一点。”
拓跋栗大笑出声,“爱妃,你真是叫朕喜欢。”
苏葭儿见拓跋栗笑的如此开心,“皇上,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
拓跋栗仍是玩味的笑着,“在朕面前,也只有你敢跟朕这么说,朕还不会动怒。”他越来越期待往后有她的日子,不仅可以把酒论天下,还可以跟她拌拌嘴。
“她们不是不说,只是不敢说。”苏葭儿说着,站起身,“臣妾要去拜访其他妃子了,晚上还得给皇上你关于毒药的答案。”
见苏葭儿提到正事,拓跋栗敛起那玩味的笑,“看样子,你已经得到九分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