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头也不回,径直朝前殿走去。他不信她,她真心已倾尽,却换来了他的不信任。他也许从头到尾都对她保留着心思,不全信她。
芙蓉见苏葭儿不跟祁夙慕说一声就走了,祁夙慕也不说什么,只是冷峻之中有种难以言喻的孤寂感。
苏葭儿跟祁夙慕闹别扭了?若真是如此,那皇上大可趁虚而入。呃,她是否操心的太多了。
芙蓉收起心思,转身跟上苏葭儿。
祁夙慕站在原地看着苏葭儿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长廊上,他还站在那。
她不曾回头,连话都不跟他说就走了。
她是在为十九弟的事情烦忧,烦忧到已经忘了他还在这里,还在她身边吗?
上天原来并没有对他公平,十九弟还是赢了,不用做什么就赢了。
他苦涩一笑,苏葭儿,我终究比不上十九弟。
他回身,往房中走去。
苏葭儿心不在焉,她没有问清楚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听了一半,祁凤曦是因为她而被刺杀,但是不知道原因经过,这让她很是烦忧。
晚些时候,她要找他问清楚。
到了正殿前,小邓子侯在门外,殿门大开,已不见黑无和白常,想必是奉命去办事了。
苏葭儿步入殿内,芙蓉在外边把殿门带上。
拓跋栗在左侧殿内批阅奏折,苏葭儿走到里边时,拓跋栗还在埋头批阅奏折。
应是听到她的脚步声,他头也不抬的说道,“爱妃,你来了。”
苏葭儿看着那摆满案桌的奏折,“你在忙,要不要我等你忙好?”
“一会就好,最近各地送来的奏折很多。说有异象,或是饥荒,田地燃烧,还有瘟疫,盗匪猖狂。”拓跋栗皱了皱眉,“他们果然是迫不及待想要朕的皇位了。”
“皇上,这样不是挺好的,你一边暗中安抚人心,一边把事情扩大,让他们相信他们有机可乘。他们潜伏这么久,为的就是等待一个机会,现在机会在眼前,他们不可能轻易放走这个机会。要知道下一次,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才能等到机会。你等的起,他们未必等得起。”
“爱妃真聪明。”拓跋栗说着,放下笔,合上奏折放到一边,抬头看向苏葭儿,然后怕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坐。”
苏葭儿看了那位置一眼,“我还是站着就好。”
“如果朕不是以朕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呢?”他问。
苏葭儿知道有些话很残忍,但还是要说出来,“如果你不是皇上,你我之间也就没有任何纠葛。而我跟你,永远不会是朋友,我们立场不同,你想要吞了大晋。我不可能跟一个想要吞并自己国家的君王是朋友,我们只能是对立面。”
拓跋栗看着她好一会,才缓缓说道,“你和朕之间,难道就不能不扯上这些吗?无关身份,无关私人事情,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