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栗笑道,“没错,朕就是要国破家亡。”
苏葭儿视线落在笑意盈盈的拓跋栗身上,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打算让我建议你攻打燕地。”
不是疑问,不是提问,而是平静的陈诉。
“没错,朕要攻打燕地。”拓跋栗说道。
苏葭儿脑海中闪过上次看到的布兵图,在燕地周围,元国没有军队驻扎,但是那里却空了一个位置。
拓跋栗就是拓跋栗,看似让她当亡国祸水,可实际是在趁这个机会让军队驻扎到那里。所以他冠名堂皇要出兵,可一石二鸟。
想到这里,她不着痕迹的收起心思,佯作不知道的问道:“你知道出兵意味着什么?且不说大臣反对,若是惊动了中原诸国,你可就弄巧成拙。”
拓跋栗道:“朕既然选择如此,自然是有着周全计划,否则怎么会顶着如此大的压力做这个计划。更何况,朕只是说要出兵,没说要攻打。燕地和齐国之间有着公用海域,朕出兵巡演,难道不可?”
“在元国,说是攻打燕地,而在燕地,则是说出兵巡演。两头安全,一石二鸟。可你就没想过,万一呢?万一失策了,你要面对的可是中原十五国。”
“朕不会失策。”
拓跋栗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并非是自满,也并非是空来的自信。苏葭儿相信了,他确实是有着自己的计划,很充足的计划。不过想想也是,他能有着吞并整个南陆的野心,又怎么会让自己功亏一篑。他的心思可不比祁夙慕浅,两人不相上下。
再说了,她何必点击拓跋栗的处境,元国如何都不****的事,她要做的是跟祁夙慕他们全身而退。
想罢,她问道,“何时开始计划。”
“今儿个事情太多了,明儿个再说,今天先应付石碑和天运童子一事。朕已经让人透露了修建宫殿一事,很快就会传出去,明儿个定是会有不少人知晓。”拓跋栗说道。
“恩,也只好如此。”
两人谈完了,早膳也送来。
用过早膳后,两人出了正殿,往金銮殿去。
苏葭儿不见祁夙慕,她知道祁夙慕被软禁着,担心也多安心了些,至少她还知道他是被软禁着。她一会再去祁夙慕,拓跋栗应当不会多加阻拦了,现在他派人盯着他,她跟他也说不了什么,做不了什么。
到了金銮殿上,百官经过昨儿个一事,对苏葭儿已经满是不满,如果不是苏葭儿从中作梗,皇上又怎么会把祭祀都不当成一回事。
见到苏葭儿又来上早朝,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难道就没人能镇得住这芜国公主了?让她继续这样放肆下去,元国真的要出大事。皇上对她越来越言听计从,不仅让她干涉朝政,还让她为所欲为。
可纵使是千万个不满,谁也不愿意当这出头之人。士大夫出头,连朝都不让上了,大司马出头,皇上对他已是不满,就差跟士大夫一样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