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后,林瑞欣感觉自己在一处充满白光的地方飘了起来。
她的脚下好像有着流动的“哗哗”水声,一束亮眼的白光指引着她穿过了一层层迷雾。
自己这是……在哪儿?
是……死了吗?
第一个蹦出大脑的想法居然是死亡,这着实让林瑞欣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她看过关于经历过濒死体验的人的描述,可好像,现在自己的处境与他们描述的大相径庭。
她张开嘴,却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
这是梦境吗?
她懵懵地顺从着指引,来到了一处雾气水汽很多的地方。
迷雾里有着一个庞大轮廓,可是她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
她想再走得近一些,看得更清楚一些。可脚下像是有什么东西牵制住她一样,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
停留了一会儿,她看到那术指引自己前进的白光被一股力量迅速扭曲了。
随之而来的,是令人恶心头晕的失重感,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在这个空间里“跌跌撞撞”。
紧接着的,是“嗞嗞啦啦”的电流声,细碎繁复,像是一顶顶小针,扎着自己的耳膜。
突然,她堕入了一个黑色的空间。
在这样无重力的状态下,她穿过了一条长长的黑色通道,回到了最初充满白光的地方。
…………
再次睁眼,林瑞欣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
她的头仍然有些昏昏沉沉的,也完全记不得停电后都发生了些什么。
她一点点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
环顾四周,她发现冯弈竟然正坐在床头边的椅子上。
他双眸轻合,微微侧头,半倾着身子,左臂单撑在床头柜上,两指轻轻拖住自己的脑袋。
窗外的阳光勾勒出他的短发,有一小搓呆毛在他头上翘了起来。
冯先生没有躺着睡怎么会翘起了头发呢?
还别说,有点儿小可爱。
忽略这根翘起的呆毛,这个男人就连睡姿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优雅。
“冯先生?”林瑞欣哑然失笑。
冯弈听到动静,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显然没有睡熟。
林瑞欣正对着自己微笑,红红的小脸看起来气色不错,好了许多。
“林小姐醒了?”
“嗯。”林瑞欣抓了抓头发,“这里是……哪里啊?”
“这是会所的休息室。”男人笑着答道,“我给前台的服务人员打完电话后,发现你躺在了地上,怎么叫也叫不醒,就把你抱来了这儿休息了。”
“谢……谢谢你”林瑞欣更加不好意思了。
自己怕黑害得自己晕倒了,居然是被一个才认识的一天的男人抱来休息室的,真是太麻烦他了。
“我看你流了很多的汗,如果继续穿着那条裙子很容易感冒生病的。
所以就让服务人员帮你换了一身衣服,把你的裙子送去清洗了。
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擅自做的决定。”冯弈那宛如泉水的清澈声音再一次钻入林瑞欣的耳朵中。
他的眼神柔和,平静,安抚着眼前心里仍然不安的女孩儿。
“对不起……这真的太谢谢你了!”林瑞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语序混乱,舌头打结。
“我从来也没有过这样,今天真是太奇怪了,还给你平添了这么多麻烦,对不起,对不起!”
“从来……没有过吗?”冯弈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着。
林瑞欣看到冯弈的右手食指指尖上面有着肉眼可见的血迹,还沾上了些亮晶晶的东西。
它们反射着窗外的阳光,一闪一闪的,金色里还夹杂着丝丝血红。
“你的手……”林瑞欣指了指冯弈的右手,“上面好像有血……”
冯弈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右手的伤,在经过林瑞欣的提醒后,这才注意到自己受伤的右手。
“无碍,这是小伤,碎玻璃刮的。”冯弈淡然道。
说着,拿起了一张纸巾准备擦掉血迹和玻璃渣。
“我帮你包扎一下吧!”林瑞欣有些担心,说着就要下床。
“不用了,谢谢你。”冯弈连忙谢绝了她的好意,让她多在床上坐一会儿,不要乱动。
“你好好休息。你的伤比较重要。”
我的伤?林瑞欣有些奇怪,自己身上完好无损,连一块儿皮肉都没有刮破掉。
冯弈说的伤……在哪儿?
“回家后,一定要好好休息几天,知道了吗?”冯弈道。
他低下头,用纸巾轻轻盖在碎玻璃渣上,一点一点的粘掉,一个不小心,有些碎玻璃渣子甚至扎入了肉里,鲜血又从伤口处横流了出来。
他微微皱眉,小心地包好碎玻璃。
林瑞欣坐在床上,心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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