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不知道长老这是要做什么吧?
宁次有些戏谑的挑起嘴角,那双白眼似乎可以看穿一切。他又转向苍鹭,但没有再次开口,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我们......”
依旧是麻雀率先张口回应。他很清楚这是谁做的。若是没有发现,不着一炷香的时间他就会跪坐在处刑间被咒印折磨致死。
为什么选择他也显而易见,其一是被派去封口的是他,那夫妇二人可能对他的外表声音有印象,其二,树大招风的道理哪怕是四岁的花火小姐也懂得。
而且,他也并不无辜。不论是封口还是掩埋尸体他和苍鹭都做得太过随意了些。常年笼罩在权高而安逸的环境里,再锋利的刀也会钝化,这对他们二人似乎也不例外。
只是......
“少当家,我不知道您出于怎样的目的,但是您并不能证明这件事是那位大人所为,如果只是挑拨离间的话”麻雀越说脸色越凝重,他咽了咽口水,还是继续往下说“那还是请回吧。”
他看起来毕恭毕敬,说完便盘腿坐下,又合上双目,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见麻雀表态,苍鹭也盘起腿,挨着麻雀摆出来了相同的姿势。
事实上以麻雀和苍鹭的瞳力想要看出帕子上长老留下来的痕迹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长老多半是打算来个措手不及,又笃定了麻雀不会反抗,毕竟笼中之鸟永远都无法脱离鸟笼,终究会未宗家而死。麻雀和苍鹭也是这样被教育长大的,即使心有不甘,也只会在最接近死亡的那一瞬间表现出来。
“这样啊。”宁次也不恼怒,这二人显然是心知肚明,但还是选择收敛了翅膀,蜷缩在自己的一方鸟笼里。
“希望你们看完了这个,还能保持现在的想法。”
仿佛入定了的二人看起来完全没有睁眼观看的打算,但也没有更过激的反抗动作。
“致我亲爱的两个弟弟:
次郎,一助,相信你们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自由了吧。我与你们二人虽然没有直系血缘关系,但我确信我们三人比亲兄弟更为亲密无间。有几点想要嘱托诸弟,还请你们二人耐心看完。”
“首先,你们二人万万不可离间,无论任何人从中蛊惑,都不得有半分恶念!这世界上除了兄弟可以信任的人少之又少。我人已离世,便在此处说些违逆的,那长老又有几时会真心待人?我曾教与你们的也不完全正确罢。倒是这把年纪,走到边缘去了,才终于遇上了应该遇见的人,才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说句俏皮话,你们哥哥我还真是...”
“少当家,仿制别人亡兄遗书可不是您这个位置的人应该做的!”
“八卦空掌!”
麻雀突然起身,腹部核心收紧,一脚迈出,瞬间爆发出杀气和攻击性。
“这都是你的咎由自取!”男人嘶吼着,红色爬满了他整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