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基本上都是扫码,很少用现金的。”
“不,我说的是真的。”
苏泠说。
江左见他面不改色的样子,问了个问题,“那你说说,他是什么样的?”
苏泠未想,直接回答:“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啊!”江左低头轻笑。苏泠清楚地看到了含笑的双眸熠熠生辉。
“你知道吗?中年男人的老毛病,好面子!特别好面子!
所以呢,他们为了体面光鲜,一定会把所有的角落擦得干干净净。这样呢,他们的车亮了,内心也敞亮了,心情也好得飞快。
就算路边一个美女多看一眼,他们都会觉得自己飘在云朵之上,特别的有面子,全世界都美好得要命。
所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是不可能完成洗车的过程。先生,我的腿特长,两米哦!回来这段路,不长。”
苏泠没说话,直接将钱塞进了江左的裤兜里。瞧见江左疑惑的凝视,他稍微近了身体,微微俯着身说道:
“我知道。这是我的心!”
“嗯?”呼吸声就在面前,江左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有一瞬间的愣神,后而徐徐扯开了嘴角,露出了亮洁如雪的牙齿。
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她懒懒地靠在了门棱边,语音软软地道:
“先生的心……还完整吗?今天我三百,明天别人四百,再后天那人五百的,到底是要分成多少瓣呢?心是黑的,那可不好看哦!”
苏泠沉默,只觉得胸腔中有什么快要从车子眼跳脱出来。
“砰砰砰”的声音响彻耳边,江左没掏出钱,伸出食指定在苏泠的心脏前,调皮地吐了个舌头,“先生,你的心跳,实在没有规律。
你是对我心动了吗?还是本身有病?或者,其实,你是另有所图?
先生,好言相劝,我就一洗车的,一无所有,一穷二白,两袖清风,大字不识。
你呀,就是天上的明月,我就是地上的污泥,和不到一起的。”
苏泠盯着那只手,忽而认真地问:“你说,我像洗车的吗?”
嗯?
江左没想到他转向这个话题,想了两秒,从上到下将人观察了一遍,颇为严肃地回:“不像啊?哪个大爷说的?”
苏泠看着他的头顶,缓缓开口:“即便如此,仍有人以为我就是一个洗车的。牵牛织女都还深爱彼此,没有什么不可能。”
江左感觉自己的头顶冒来阵阵热气,挠得心头发痒。这样的氛围,忽而就觉得好生奇怪。
“江老大!”
终于,一声呼唤打破了僵局。江左从他身旁钻了出来,看着骑着摩托跑来的人,挥了挥手,笑着道:“你可算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苏泠回神望了那人一眼,转身上了车。余老二的人刚到面前,江左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
转身时,车窗已经关上,看不到那人的脸,车子早向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
余老三惊魂未定地捂着心脏,“我靠,这人是赶着去投胎吗?这么快的速度,那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啊!幸好我们都是惜命的人,活该在一起生活。”
江左心想:哪里是不要命,分明就是资本作祟!
像帝王一般地出现在她面前,高傲地甩给她三百块钱,然后跟风一般地溜去,潇洒快活,杳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