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瘪着嘴,似懂非懂的歪着脑袋,突然哇的一声大哭,哽咽道:“长京...是哪里啊...舟儿姐姐可不可以不走...“
冬瓜手足无措的轻拍小虎肩膀,阿义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怔了好一阵,终于抑制不住,红着眼眶吼道:
“我这辈子没有亲人,舟儿就是我亲姐!舟儿姐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如果那大户人家轻怠了她怎么办?受了欺悔又怎么办?我不同意,干脆我们举手表个态,让院长把这事给退了!“
“别闹!”
杨纪一拍桌子,站起身训斥道:
“舟儿能离开这里是好事,别在这理直气壮的嚷嚷。阿义我问你,难道舟儿该一辈子呆在孤儿院?长京是联邦首府,是西滨根本没法比的地方!我们在井底,难道舟儿也应该陪着我们在井底一辈子?!“
几个孩子在孤儿院生活多年,一直是相互作伴,视若亲人。长时间下来已经累积下了深厚的感情,尤其是杨纪和方舟儿从小可谓是青梅竹马,但分离却是孤儿院里最常上演的悲喜剧。
阿义低下头不再吱声,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小虎的哭声小了些许,冬瓜担忧的望向方舟儿,只见她紧咬薄唇,忽然起身,头也不回跑出了小院。
杨纪反应最快,伸手去拉方舟儿却拉了个空,只留下她一个逐渐变小的背影。
董院长站起身欲言又止,最后全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离开时的背影似乎又佝偻了些许。
“把桌子去收拾了,让舟儿独处一会儿或许也好。”杨纪望向阿义,嘱咐道。
后者仰头向天不语,置若罔闻,良久爆发出一声惨叫:“我的女神啊!我的初恋!”
“狗屁初恋,刚才不还是你姐吗?!别鬼哭狼嚎的,想模仿孤独寂寞都不像。”
已转身走出一段距离的杨纪闻言眉心一跳,呵斥了一句,心想还是我劝方舟儿离开西滨的,论伤心之深也轮不到你。
天色本已近黄昏,夕阳很快变得黯淡起来,摇摇欲坠的沉没在夜色中。
圆月爬上梢头,清伶的月光将西滨市笼上了银纱,带着一丝孤高寂寞的冷意。
今夜月色很好,但杨纪无心按照平常的习惯赏赏月再背几首不知所谓的古诗词,因为方舟儿还没有回来。
众人心中开始焦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将本就不大的孤儿院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她丝毫踪迹,如今天色已晚,焦虑也逐渐转为不安。
往复思忖后决定其他几个孩子留在院子里,由董院长和杨纪分头寻找,希望能够在某处寻到迟迟未归的方舟儿。
......
......
南水巷旁不起眼的小径横插过去有一条隐蔽的暗巷,方舟儿此时被逼在墙角,四个地痞打扮的青年男子将她团团围住,不时爆发出一阵猥亵的笑声。
“小姑娘,晚上不在家里呆着出来乱跑可不好,夜路难走说不准就栽个跟头呢?“为首的一个地痞染着五颜六色的莫西干头,穿着复古皮夹克,精瘦如鼠的脸上一对小眼在方舟儿身上四处乱转。
“乖乖从了我们,否则没你好果子吃!“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胖子啐了一口浓痰,恶狠狠的斥道。
这里原本是一条居民住宅密集的区域,前些年随夜市遭逢拆迁后早已废弃,如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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