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被蚂蚁咬得红肿溃烂也不敢动弹,只能无助的紧紧蜷缩着。当第一声春雷打响的时候,已经过了整整三天。”
“倒灌的雨水将他的满身的泥泞冲走,红着眼的孩子就像一个从地狱深处爬到人间的恶魔,他发誓要为自己的族人复仇,他像一头负伤的野狼追寻着商队的踪迹而去,循着他耳边清楚听到的称谓,皇族......“
关绝的双瞳中浮现出凶厉和疯狂之色,脸上却笑意更浓:“?听到这里想必你也猜到了,那个小孩正是老夫,自我之后世间再无关氏一族。他们商队窥觑我族圣物,不惜断我族人血脉也要谋得此物,可惜啊可惜......那东西却在我的手中。”
“后来在他们又一次出猎途中,我埋伏杀光了他们。将他们的头挂在树梢上,尸身抛去喂了秃鹫,我留下了姓名,我要让他们生活在恐惧中,但也自此成为了头号凶犯,与全世界玩起了躲猫猫的无聊游戏。不过谁是老鼠谁是猫,真的是不好说啊,嘿嘿...”
“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果然都有些话痨啊......”
杨纪抿了抿干涸的唇,正想表达几句安慰,忽然从后方传来悉悉索索的碎步声,时而溅起几蓬水花时而踏着墙壁发出轻微的闷响。
“前辈,三个人。”杨纪心脏砰砰直跳,立即侧过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
“?直觉不错,但漏算一个。”关绝咧着嘴呲着牙展现出一个夸张而无声的笑容,寂静恐怖。
一道刀光,如瀑布般倾泄而下。
幽暗的地下道忽然亮上了一瞬。
杨纪在这一瞬间,忽然想起了一首诗。
他记得下半句似乎是银河落九天,却因为一时想不起上半句而苦恼的皱了皱浓眉。
而刀光已至眼前。
关绝手中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了一根圆棍,棍长一尺黝黑无光,看起来应该是在乡下生完火的炉灶里随手捡来的。
棍势如潮水般暴涨。
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
兵器快速碰撞的声音连续响起,刀瀑面前似是横峙了一块黑硬坚滑的山岩,无论如何冲刷,它却巍然不动若等闲。
半空中的人影一个潇洒后空翻,轻巧的落在地上,杨纪这才看清几乎要了他命的人。
“原来是厉家的五大将,断瀑刀厉浑。连厉飞沉也坐不住了,要撕破老脸要来争上一争了?“关绝嗤之以鼻。
面前的年轻人一头短发染得花花绿绿,一身皮裤皮夹克耳垂上打着一排金属耳钉,面容普通,打扮得像极了西滨贫民区里不学无术的小混混,眼神却如出鞘的刀一般锋利。
“关绝你乘早投降吧,家父在外面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你已插翅难飞!“
“小东西,你可知道上一个敢跟我这么说话的人被我敲断了全身骨头,拔了舌,哀嚎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慢慢死去,看来你也想试试?”关绝双瞳散发着骇人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