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定陵市的乱葬岗里,我曾与一个专偷尸体的妖道交过手,在他的遗留物品中也见过同样的图案。”
奥莱女士点点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丈夫,爱德华咳了一声,解释道:
“这个图案我们留意到了,当时不告诉你是为了避免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图案背后代表的是一个神秘的教派,他们信仰并崇拜着巨.物、虚空和恐惧,行事风格比邪教还要邪,非常有可能是从某个已经逝亡的邪教中死灰复燃的余支,但这些也只是我们的推测,因为能够碰到他们的概率微乎其微,而且缺少足够的证据和资料去推断它依存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杨纪想起那晚被融化的妖道,还有那一根钢铁般仿若妖兽的残肢,忍不住眉头皱了起来,低声说道:
“虽然信徒非常少,但他们似乎都与死亡打交道,并且对尸体的需求量极大,的确邪门的紧。”
“我觉得我们应该一边等待秘警枢的反应,一边加紧去找霍顿,希望从他那边得到一个解释。”
“晚了。我昨天以客人的名义致电霍顿的律师事务所,希望他能负责一桩价格不菲的官司,我会提供给他超出期望的酬劳,然而他的秘书却告诉我霍顿先生订了最早一班飞机,接下来一周要辗转各地协商公务,我们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约见了。”爱德华反复揉搓着太阳穴,接话道。
“该死......我要向警察局申请搜捕证,彻查霍顿的办公室并拘捕他的贴心小秘书。”奥莱女士冷哼一声,微微喘息着说道。
“没用了,既然已经打草惊蛇,想必走之前他也不会留下什么证据,如果他是真正的凶手,那么身份曝露,他绝对不会再回长京了。”
杨纪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似乎想起什么问题,又问道:“根据霍尔生前描述,他胸前的恶鬼像是被霍顿折磨了几天硬生生用匕首反复刻上去的,而且事实证明他不知使用了什么能力,让这爆炸威力之大几乎炸死了两个中境炼气士。”
“而这样的狠人,怎么会被一个普通人的垂死挣扎一口咬掉手指?”
“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奥莱女士费力的支了支身体,说道:
“先说恶鬼像。这不知道是从何处流传而来的秘术,但从霍尔的描述中看,它很可能是需要用戾气和恨意慢慢养出来的。”
“在灵术的范畴来分析,它接近于我们‘养灵’的方法,先是剥夺了霍尔身边拥有的一切,又在他身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疤痕,时刻提醒着他自己的悲惨经历。”
“霍尔无助的挣扎在黑铁街最底层,连死亡的权利都没有,最后感情完全扭曲,对世间的一切都怀抱警惕和恨意,而霍顿当时折磨他时,在其体内留下了一颗‘灵种’,便依靠着蚕食精神和意志慢慢成长起来,十几年长期累积下来,他已经变成了一颗不自知的‘人肉炸弹’。”
“而炸弹的遥控器,就掌握在霍顿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