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很冷了。
对于已经在朱雀市生活了很多年的池衷愚来说,这天的气温简直就是朱雀市历史上最低的温度了,但是从时间上来说,离朱雀市最冷的时候还差着小一个半月呢。
在一片随风纷飞的乱雨中,即使坐在汽车里,能有发动机提供的暖气,但池衷愚他们5个人还是感到了一种彻骨的寒意。
这种冷,毫无疑问是来自心理上的。
哪怕用毛骨悚然这个词,也不足以形容他们此时内心中的惊恐程度!
站立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几十个,而是几十万的丧尸啊!光是这个数量,看一眼就已经足够把尿都吓出来了,更不要说这密密麻麻站在一起看着就密集恐惧症爆发到要死人,却因为他们的到来,整整齐齐把头朝他们转了过来。
5个人都一致觉得,这种时候就算尿了,也绝不丢人。
然而随着这些丧尸让出了一条路来,他们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往里走。不是开车进去,只能是步行,因为这些丧尸太密集了,它们即使有意让开路,也最多只能让开两三个人并排走的宽度来,再往后,就没有任何的空隙了。而这时持国天也出现在了他们的车前,低声地嘶吼着,用手拍打着引擎盖。
“下车。”池衷愚到底净土教朱雀大区的一把手,即使他也有一种膀胱涨得随时可能会尿的紧张感,但他还是第一个拉开了车门,同时命令几个手下道:“下车,否则才是死路一条。”
因为池衷愚看到,持国天的嘶吼声和拍打引擎盖的动作都在增加一种不满的情绪,如果他们继续躲在车里不出来,那它一定会把车掀了的。在这样的几十万丧尸面前,不要说一辆越野车,就是一辆主战坦克,它们一样也能把它掀翻。反过来说,如果持国天想要这些丧尸吃掉他们,他们也不可能来到这里。
所以,下车才是最安全的。
池衷愚和他的4个手下,没有谁能形容他们跟着持国天,从两三个人宽的丧尸让出来的路中间走过的感觉,连池衷愚都是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自己倒是很勇敢地走在最前面,但是一阵风从身后刮来,他却闻到了一股尿骚……但是,真尿了,也许反倒能放松一些吧。
最可笑的是,他们之前在车里还讨论着,要把这些丧尸饲养,或者驯养呢……他们自己才是人家眼里强忍着才没有下口咬的食物好吧……
沿着这条“路”走了大约一公里,池衷愚他们才终于在朱雀广场的尽头,山脚的台阶下面看到了一片空地,这里的丧尸没有那么密集,除了正中间站着几只丧尸外,周围还不规则地站了百十个丧尸,百十来个对于外面几十万的丧尸来说当然就很少了,所以也显得这片空地越发的空旷。
持国天走过去,站在了最中央的几个丧尸身旁,连它在内,一共是4个丧尸,而在它们身后,池衷愚5人看到了一个怎么看都很正常,只是皮肤比较惨白的年轻男人。这个年轻的男人穿着一身古代西方宫廷里的贵族服装,手里拿着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正似笑非笑地坐在一辆吉普车的引擎盖上看着他们的到来。
“介绍一下。”当吃若愚5人走到那4个丧尸之前1米的时候,他们的去路被那4个丧尸挡住了,这时坐在引擎盖上的那个俊美得有点妖异的年轻男人用他纯正的男中音说:“你们眼前的四位,是我的四大天王,持国天、增长天、广目天、多闻天,外围是72地煞,嗯,我还没有找齐32天罡,也还差三巨头。”
虽然感到一片前所未有的震惊,但不管是吃若愚,还是4个手下,也没有谁问出你是不是人类这样的自取其辱的问题来。
倒是卓凯人本来饶有兴致地等着回答一下类似的弱智问题呢,结果没有,他等了几分钟,只能意兴阑珊地说:“你们倒还真是沉得住气,好吧,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帝释天。”
池衷愚沉吟了一下,问:“怎么称呼你?”
卓凯人哈哈一笑,说:“怎么称呼?当然是叫帝释天陛下了。”
池衷愚这时候反而比之前刚见到密密麻麻的丧尸时镇定得多,听到卓凯人这么一说,平静地说:“那不好意思,我的信仰是净土,我是神主忠实的仆人,我只能侍奉我一个主人。”
卓凯人喝了一口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嘿嘿一笑,说:“看你人模狗样的,几个月前,你应该还是什么成功人士吧?这么容易就侍奉起什么鬼的神主来了,说明你观念转换得也很没有节操,没有底限的嘛,转过来侍奉我,不也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情吗?”
池衷愚越发的镇静,不疾不徐地说:“如果你只为了羞辱我而把我叫来,那么大可以让它们把我撕成碎片。如果要合作,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池衷愚的镇定是有底气的,虽然他不知道卓凯人是什么来路,现在到底是人还是丧尸,但既然这个家伙会想要自己叫他“陛下”,那么,他就有着巨大的欲望。这种欲望足以让他们坐下来认真谈判……完全可以断定,这个自称帝释天的男人,是需要净土教的帮助,或者需要这一股力量的,因为池衷愚很清楚,他们具有几十万丧尸都没有的本领,这个帝释天要的就是丧尸所不能给他的东西。
“这就是所谓的聪明人吧。”卓凯人看着池衷愚,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确实,池衷愚把他的心理分析得很到位,因为他现在感觉虽然很不错,但是做丧尸的国王或者说皇帝,其实也没有多少意思。
不,有意思。但是还差点意思。
要做,就要做真的皇帝,有满朝的文武,有佳丽三千,而不是像持国天这样,虽然身材相貌都不错,但实际上和一只野兽也没什么区别,当然了,三千佳丽……也要他自己用得上。
“你知道吗?”卓凯人被自己触痛了到了某个点上,然后他看着池衷愚说:“我特别,特别不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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