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可怕的事情,摇了摇头说道,
“我担心的不是他,而是他师父!”
归百余猛然醒悟,
“您老说的是那个人!”
顿了顿,又道,
“可是早在二十年前他就销声匿迹了,这会不会又......”
窦雠道,
“此人非同小可,我若贸然杀了螳螂公,他岂能善罢甘休。你我再加上比弱凌和温道弼也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候我稷山书院必遭大难。再说螳螂公贸然出现在我西山书院后山,只怕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他名号善笑童子,这时像是想起了极为不堪的往事,眉头深锁,
“说不好稷山书院将有一场难逃的大劫。”
归百余听得冷汗直流,
不知言语。
窦雠又道,
“如今强敌将至,看来老朽半刻也闲不得了。”
归百余说道,
“掌门师尊又要闭关?”
窦雠说道:“逼不得已,老朽也只能拼尽全力了!派中琐事,也只有劳烦你去打理,辛苦些了。”
归百余说道,
“请掌门师尊放心,弟子在这期间,一定打理好书院!”
说完话当即退了出去。
却说经过观灵后山一事,归百余召来了公输步、乩月和赵致远,他三人违反门规,擅闯书院禁地,此乃书院大事,三位长老皆至主殿问话,温道弼身为戒律长老,首先问道,
“你三人私自上后山,违反了门规,可知罪?”
三个小童跪在地上,
不敢言语。
归百余问道,
“此事是谁提出来的?”
赵致远一听吓了一跳,侧目悄悄看了看乩月,乩月也正瞄着他,唯独公输步一动不动。
温道弼说道,
“你们三个顽童不说话,是不是又想相互包庇,哼,信不信让你们三人一同罚到思闭阁面壁一年!”
乩月说道,
“是......是弟子提出来的,无关他二人,要罚......要罚就罚我吧。”
归百余瞧了乩月一眼,料定不是她,说道,
“当真,你若包庇,可是要加罪的。”
乩月顿时一阵支吾,赵致远这才扭捏道,
“回师父,是......是......是我提出来的,都怪那个姚覃雨欺人太甚,我们才想要去捉一只灵兽的!”
温道弼喝道,
“犯了门规,还有理由了你!”
赵致远霎时低头不敢言语,
归百余又道,“好了,你已无需再狡辩,对于你三人,窦掌门早已有主张,今日处置于下,你三人背着师长,未得允许,私闯禁地,弟子赵致远乃是主犯,并且隐瞒而不报,最为严重,每日罚抄御法要诀十遍,并在厨房兼干杂役一年;罚公输步打扫藏书阁半年,日日抄写御法要诀五遍,在罚期之内不得擅自离开;弟子乩月虽也违反了门规,但是谅其报告及时,以致擒住螳螂公,解决了书院数年难题,功过相抵,不予以......”
归百余这“处罚”二字还未出口,杨千陵忽然跑了进来,说道,
“启禀各位长老。”
比弱凌问道,
“何事如此匆忙?”
杨千陵说道,
“门外来了一批人,说是封灵山的人,特来拜见窦掌门。”
温道弼说道,
“封灵山?窦院长闭关修炼,且将他辞了便是。”
杨千陵说道,
“弟子也是这样回的,可是他们不走,说有重要的事情,如若不见,便要拆了书院......”
归百余问道,
“是何人说的此话?”
杨千陵说道,
“那人自称封灵山的邪不疑!”
三位长老一听,
邪不疑?
面面相觑。
归百余又问道,
“他说了什么?”
杨千陵又道,
“那邪不疑说非要见窦掌门,说是......说是关于他爷爷封灵老祖的事情!”
归百余一惊,
“封灵老祖?”
心里一阵盘算,随后又道,
“他人现在在何处?”
杨千陵说道,
“刚进了书院大门,书院弟子要拦他......他说非要见窦掌门,现在.....已经和书院中的弟子打起来了......”
比弱凌说道,
“封灵山在江湖中行事邪异,专降服各路恶灵毒兽,鬼怪妖魔,名为除害,实为收集,与我书院也是少有瓜葛,怎么跑到幽冥谷来了?”
归百余说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绝非好事。”
温道弼问道,
“师兄,这邪不疑是什么角色,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归百余说道,
“我也没见过,不过听说邪不疑是封灵山的少主,年仅二十,为人风流邪异,灵力深厚,在中原青年弟子中也是出类拔萃,初入江湖,便已名震天下。”
比弱凌说道,
“我想起来了,封灵山封灵老祖与窦掌门有过交集,封灵老祖曾经每年都会来约见一次窦掌门,只是不知为何封灵老祖十年前忽然断了往来,难道这人前来,与此事有关?”
温道弼道,
“封灵老祖来找窦掌门做何事?”
比弱凌说道,
“这我也不清楚。”
归百余愣了愣,
“咱们先出去瞧瞧!”
当即起身,引领众人前往前殿。
公输步三人不敢插话,随即也跟了过去。
众人来到殿前,却见广场中央,书院弟子齐刷刷倒了一片。
广场前站了四个女子,各持兵刃,这四名女子衣着暴露,生得妩媚动人,笑颜如花。
四名女子中间还站了一人,乃是个二十来岁的公子。
一袭金色华服,
金中绣黑,
身若玉树,
颜如舜华,
一捋发须从侧脸垂至右颊,
轻轻吹动,
随风微摆,
眼角一抹黑影,
唇涂朱丹,
端的是邪异风流。
那公子脸上映着诡异的笑容,摇着手中的扇子,怡然自得,一见归百余等人,拱手道,
“原来是妙灵长老来啦,封灵山邪不疑,在此拜见三位长老。”
想来他便是邪不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