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凤营不得了,今年有两个后生,都过了西凉乡试了,这次随我前来汴梁,要参加秋闱呢。”
陈寿大喜,问道:“当真?哈哈,真给老子长脸,在哪呢,快滚过来!”
两个少年,起身笑吟吟地走了过来,抱拳道:“管事大人。”
看的出这两个是很腼腆的少年,在秦凤营属于另类,那里面以猴子猢狲居多...
也难怪能通过乡试,在秦凤营,其实也有很多孩子,父亲健在时候是读书的。不过只剩下孤儿寡母的话,读书就有些吃力了,陈寿自掏腰包在秦凤营开私塾,正好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陈寿一看,稍微有些面熟,但是却叫不上名字。
毕竟经常在他跟前晃悠那几个,都是秦凤营的刺头,平日里的文练根本就是凑数的。
陈寿身边的赵鸿却认得他们,大叫道:“王廖,宋景!管事,这两个是甲字三队的,这个瘦的是王廖,矮的是宋景,他们的队长以前是张和。”
陈寿点了点头,大声道:“你们两个不错,不枉我花钱请先生,这次秋闱好好考,秦凤营早晚要出几个状元才好。赵鸿,每人一个十两银子的包,然后再准备上好的文房四宝两套。”
几杯酒下肚,庄园里气氛慢慢热闹起来,很多桌都吆五喝六地划拳助酒。
陈寿有些尿意,就拽着刘文远一起去菜地方便。
两个人解开袍子,陈寿观察了一下,心里颇为得意。
自己这本钱雄厚,熬练好了身子,将来大有可为。
陈寿低声道:“老帅那边有什么吩咐?”
刘文远酒量奇大,喝了这么多,毫无醉意。他神色一肃,道:“寿哥儿,京城波谲诡异,大公子死的不明不白,老帅让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也要早晚看觑好大小姐。”
陈寿稍微有些心虚,点头道:“回去之后,务必帮我带话,请老帅放心,公子的事是我疏忽了,我一定不让人伤害到大小姐。”
“老帅还让我问你,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陈寿早就想好了,如今的京城,自己顺风顺水,但是唯独要害怕两件事。
其一就是老皇帝突然驾崩,第二就是文官们狗急跳墙。魏云色把持朝政十余年,又有姚保保为内应,万一来一个宫变,自己可就人头不保。
“我在京城四郊,各建了一个道观,回去之后希望老帅零星派人,前来开封府,化为道士,入住其中。万一京中有变,也好有个后手。”
刘文远道:“京畿竟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了么?”
“朝堂争斗,瞬息万变,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才好。”陈寿系上腰带,压低声音道:“大公子的事,就是最好的教训,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对他们放松警惕。
不过西凉弟兄入京,一定要分散、如今西域商路畅通,每次来几个人不成问题。”
陈寿就怕大规模调人,把那些文官逼急了。
禁军不足为惧,根本就是一群酒囊饭袋,姚保保手里的左哨营,才是他心头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