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托着一个蚕蛹回到邢浪和布仁多吉中间,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对于这种东西心里渐渐有了一层阴影。
邢浪迫不及待地抢过一个就大快朵颐,三两下解决之后还舔着嘴唇埋怨道:“我说叫你摘两个,你还真就只摘两个?胖爷现在可是病号,需要营养”。
将另一个交到布仁多吉手上之后,我冷冷地回了句:“这东西来路不明,少吃为好”。
刚破开蚕蛹壳的布仁多吉手上动作一滞,看了我一眼点头道:“说的不错,这地方什么东西都透着古怪,吃完这个咱们就赶紧进去”。
邢浪似乎也被我俩的话震住了,木讷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闭上眼尽量节省体力。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他们两人在短短的十分钟后就已经恢复如初。
邢浪将最后两发子弹装进弹槽中,哗啦一声拉起枪栓,端起枪就如同勇士般朝石门大步流星,我则紧跟在他身后。
没走两步,我赫然发现布仁多吉没有跟上来,于是边叫着他的名字边四处张望。
“你们先进去,老周的尸体被落在后头了,我得把他找回来”,布仁多吉的飘渺的声音由远处传了过来,声音越来越小说明他还在往远处跑。
心里叹了一声:“真是个执着的男人”,没办法我只能双手握成喇叭状大声喊道:“那你可快点,我们尽量放慢速度等你”。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到,我们之间只有空气呜呜的声音。
当我和邢浪进入石门背后的时候,惨淡的青色光芒刺得我们眼睛难睁,脑袋更是一阵发晕。被罚站了还一会儿,我们渐渐适应了这种环境,我努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青光不再,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片雪白。
察觉到了不对劲,我睁大眼睛四处望了望竟然发现我和邢浪正处在一处雪山之上,“胖子,我没做梦吧,怎么出来了”,使劲揪着邢浪的胳膊,我不自信地说道。
“我靠,你快撒开,胖爷的肉都快被你掐下来了”,邢浪吃疼地五官挤到了一起。
我歉意地笑了笑,松开手问道:“唉,你看看这里咱们是不是来过”。
使劲搓着胳膊的邢浪咬着牙气不恨地说道:“我们怎么可能来过这里,你脑子秀逗了吧,我可警告你...”,话说到一半,他眨巴着眼睛看向我说道:“这,这地方好像离我们跟大部队分开的地方不远”。
说着邢浪撒开步子就朝悬崖边跑去。我心里一惊,生怕他又中什么邪要跳崖,于是快步跟上去就要把他拽住。
就在离崖边不远的地方,我的手终于抓住了邢浪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庆幸挽回了他的小命,就听他惊恐地说道:“这不可能...”。
我一脸懵逼地抬头,却见他指着崖下不停地颤抖。
从来没见过这个胖子有过这种神情,就算是昆仑山中的大爆炸也没有让他如此惊恐。于是我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下去,并没有什么恐怖的画面,山下只是有一队人正往上行走。
我鄙夷地捣了一拳邢浪的肩膀,毫不在意地说道:“你这是得了人群恐惧症了?有人来是好事”,转过眼目光再次落在那些人身上,领头人的身形越看越熟悉,突然,我瞬间明白胖子为什么如此震惊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