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响。
他神色戒备,慢慢向一旁的草丛走去,撩开那小腿高的杂草。
一个胸前满是鲜血的男人撑着手臂往前一点点移动,头抬了一半准备看清来人的模样时就一头栽在草丛上,没有半分生气。
村长慌了,蹲下身,轻拍男人的肩,“小兄弟,小兄弟。”
见男人没有一点动静,村长将男人扶起来,架在身上,避开男人的伤口,往村子走去。
村长将男人带回家中,村长妻子也没多说,见男人白衬衣都被血浸湿,连忙出主屋去烧热水。
等热水好后,妻子将热水端进主屋,“这人没救了。”
村长将男人衬衫解开后,离胸口处不远的刀伤就呈现在村长和妻子面前,伤口六七厘米,不算太大,只是靠近心脏,伤口较深,再加上时间太久,伤口周围的肉开始腐烂。
“总不能看着他死。”
妻子拗不过村长,“附近的草药都被大家采得差不多,我们家采的草药都在上次儿子生病用得差不多,如今...”
村子大概知道妻子的意思,剩下的草药救不了这个人,没必要浪费。“以前你多么善良,现在怎么变了。我不能见死不救,让儿子去后山看看,有没有能止痛养伤的草药。”
“你疯了,你忘了后山是禁地,不能去。做为一个村长,居然带头不故前人叮嘱。”
村长知道妻子气极了,但还是没松口,“做为一个村长连点怜悯之心都没有,枉我当了十几年村长。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想神明自是不会怪罪我们的。”
“懒得给你说,要叫自己叫你儿子去采。”妻子气得摔门而出。
几天过去了,昏迷的男人从床上支起身子,下床穿起鞋子就往木屋外走。
走到院中,看见一个女人在晒衣服,想了想,走上前去,“这位夫人,你好,在下纪青,是一位道士。”
村子妻子将湿衣服甩在竹竿上,再将衣服摊平,期间没正眼瞧过纪青一眼。“好了?好了就赶紧离开。”
听到这话,纪青怎么也明白这是自己留命恩人之一,“好,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将来有什么事,在下在所不辞。”
“可别,救你的人不是我,是我...”
村长妻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篱笆外一个略有些豪迈的声音打断了,“小兄弟你醒了,伤还没好利索,怎么就下床了。”
纪青见村长走进了院内,向他微微鞠躬,“多谢相救。”
村长见此,忙稳住纪青的身子,“受不起,受不起,伤还没好,快进屋躺着。”
翌日一大早,纪青出了木屋,在主屋前等这村长出来给他告别。
半刻钟后,主屋的木门打开了。村长打开门就看见纪青立在门前,“这是做什么?”
“很感谢村长相救,如今我的伤已经好了,也该走了。”纪青将手上的三角形的黄色纸包递给村长,“这符包在必要时刻可以救村长一命,若是有事相求,拿着此物去云平观,只要见了此物,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都可替村长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