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红枫林里,血灵与战战兢兢的江使,被呵斥的人召唤到竹楼内,房间里的摆设简单而整洁。
一架木楼梯通往二层,木栏杆上雕刻着飞禽走兽,以及花鸟鱼虫,木窗户上纱幔低垂,边上还悬挂着一串风铃。
房间内的地板、桌椅、包括茶具均是木制,散发着与红枫林一样的清香,可谓木与竹的搭配,有着天然的独特的魅力。
观赏着雅致的竹楼,聆听着悬挂的风铃声,血灵不禁的感叹,自然与巧夺天工的搭配,描绘了这一处妙境。
“既然来了就请坐吧!”二层阁楼的木梯上,缓缓走下一位女子。
一袭火红的长裙,梳着飞仙高盘髻,那一张白皙的脸,可谓俊眉修眼,顾盼神飞。
尽管是满头银发,却是银丝胜雪,无风自扬。
伴随红衣女子的到来,迎面扑来一阵阵清香,还泛出缕缕的凉意。
血灵看向垂头丧气的江使,见他战栗的朝自己摇摇头,心里犯起了糊涂,他这是不要自己说话,还是说这女子不是孟婆?
可自己嗅得那阵清香,显然是一种玄药百味的清香,这种淡淡的清香,在自己的意识里并不陌生,只是记不清在哪里尝试过。
也许,是自己的臆想。
或许,是在自己的梦境里,那种淡淡的清香,喝起来却无味而醉。
通过对玄药淡香的甄别,血灵判定这位红衣女子,便是传说中的孟婆。
“孟婆婆好!今日来婆婆此地,是想恳求婆婆您一件事,不曾想惊扰到您了,不过,我们的确没有冒犯婆婆之举!”
血灵话音一落,赶紧向前跨出一步,学着古人的礼数,双手作揖躬身施礼。
“嗯!你先坐吧!我知道你早晚都要来!”孟婆轻淡的说道,随手指了指旁边的竹椅,木制的茶壶飘起了茶香。
她转过身看向江使,语气略带冷意,说道:“小僵尸,我们得有些日子没见了,你想夺得他的魂元,有没有想过他是谁?”
她说出的话,让刚坐下的血灵心头一震,显然,孟婆口中的他指的是自己。
难道,这江使是一头僵尸?竟欲想夺取自己的魂元?
血灵想想也不对,自己压根就没有魂元,他怎么可能夺取的到呢?
或许,他并不知自己没有魂元?
血灵想到这里,心里一沉,难道他想夺取自己的灵身。
毕竟,灵身便是自己的灵元,即便江使得到灵元,他根本也驾驭不了。
江使听到孟婆的话,赶紧跪了下来,“幽冥神女,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绝不会离开奈何桥半步,请求神女宽恕我!”
“幽冥神女?”血灵惊讶道。
心想,她不是孟婆吗?江使怎么会称她幽冥神女,他的思绪开始变得凌乱,越来越搞不懂其中的关联。
“呵!你再也不敢了?我可记得这句话,从你嘴里多次说过了,既然觉得守护奈何桥是种煎熬,我可成全你去雾江摆渡,撑真正的无底船如何?”
听到幽冥神女的话,江使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神女,我这次真不敢了,其实我老早就想回来了,只是我把僵尸兽给弄丢了,哪敢回来见您!”
“喔!那你这次怎么敢回来了?”幽冥神女冷笑道。
“我、我……”江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幽冥神女淡淡一笑,“不敢说了吗?那我替你说,你学艺不精,还出去逞能,惹下那么多的乱子,丢了僵尸兽不说,倒还打起血灵身的主意,??不用说他没有魂元可取,即便他这灵身你就承受不了,你的无知,可真是丢尽了桥头护卫的脸!”
江使听到她的这些话,吓得头都叩在地板上不敢抬起,那张大板脸也是一怔,显然,他不清楚血灵没有魂元之事。
“丢了僵尸兽你不敢回来,为了血灵身你倒是敢回来了,可想而知,你这野心比你那命还重要,你这是不敢了吗?”幽冥神女冷冷说道。
“神女,我没那么大的野心,还是性命最重要,您就宽恕我一次吧!”江使恳求道。
“到现在你还在狡辩?”幽冥神女有些怒意。
“神女,我不敢,原以为能躲过您的原身,未曾想您的真身会在此,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哪想到竟会这么巧合,恰恰被我给撞见了,神女,??我是真不敢了,从今往后,我保证不会离开奈何桥半步!”
江使一边恳求,一边双手托举腰牌,他这是要将腰牌交回去。
“一块小小的腰牌,这就是你的诚心?“幽冥神女那双秀目一瞪,那双清澈的眼眸,好似闪烁着小星星。
江使未敢犹豫,那张大平板脸在抽搐,没一会出现了裂痕,一张青脸獠牙的面孔呈现,犹如地狱兽面人身的执行监吏。
血灵看到这个情景,大为吃惊,他未想到这个江使,竟然是奈何桥上的守卫。
然而,更让他震惊的一幕,却在他眼前发生了。
露出真面的江使,张开那张满是粘稠的大嘴,吐出了一个个颤颤的魂元。
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呆了血灵,有一个颤颤的魂元,正是欣兴成的魂元,也是他前来寻找孟婆的目的。
“你、你……???”血灵被戏弄的恼怒,激得的有些无语,唰的从竹椅上站了起来。
幽冥神女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安静的坐下,显然,她不希望血灵在此乱来。
最终,血灵强忍住怒火,重新坐回了竹椅,心想,既然他能吞噬欣兴成的魂元,那就有可能吞噬摆渡人的魂元。
然而,伴随江使连续吐出几个魂元,直至他吐出垂涎为止,并没有发现摆渡人的魂元,这让血灵产生了质疑。
“还有,继续给我吐!”血灵恼怒的说道。
“小岳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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