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禁咒,怎么可能从外面进……”
力永冉的话戛然而止,深吸了一口凉气,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好!快跟我去追……”力永冉说话之余,朝他们离开的夹道追去。
他突然想起研玉执行任务时,命魂的禁咒已经解开,结果她却销声匿迹,未再回来对命魂重新封印。
照此来说,她从外面进来的可能性,并非不是没有,而是有极大的可能,还是惯性思维惹的祸,却让他误认为隐匿在井下。
此时,循着棺石的红韵反应,力伟走到一处岔道口,前方的夹道越来越窄,看到眼前的死胡同,这让他对棺石的反应有了质疑。
棺石的红韵已经不在延伸,基本处在静默状态,望着前面的几指夹缝,力伟一屁股坐在夹道上,面露绝望,自己真想大哭一场。
“我老爸连命都搭进去了,你就给我这灵性?”恼怒的力伟自语道。
正当他唉声叹气,牢骚满腹之余,发现棺石上的红韵,又开始发生了变化,这让极度悲情的力伟,又燃起生还的希望。
然而,这次红韵的反应有些异常,前期都是缓缓的延伸,而这次却是在棺石中斡旋,甚至感觉到棺石在抖颤。
“卧槽!你这是想自爆?”力伟惊讶的自语道,赶紧将棺石扔在了地上,连续的倒退了几步,紧皱着眉头观察它的反应。
斡旋中的几丝红韵,终于汇聚到了一起,形如一条红色蚯蚓,从棺石中缓缓溢出。
“咋还淌出来了呢?”力伟看到这一幕不解。
急的他抓耳挠腮,不知所措,眼睁睁的看着一丝嫣红,枭枭飘出融入岩壁中,无影无踪。
“这就完了?你他么的能钻进去,那我呢?给我滚出来……”
恼怒的力伟谩骂着,手指拼命的抠着岩壁,想到它把自己引进了死胡同,自个的灵性却溜了,心有不甘。
看着血淋淋的十个手指,力伟坐在地上昂天大哭,“骗子,难怪我爸说你是个野……”
谩骂的话戛然而止,他揉了揉有眼睛,再次抬起头望去,没错,是夜空中的星星闪烁。
力伟咧了咧嘴笑了,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心想这怪自己脑袋一根筋,也怨不得别人,人家都领到洞口来了,自己还他么的跟墙缝较劲。
窄窄的夹道之上,力伟脚蹬着两侧岩壁,一点点的攀爬而上。
夜空中飘起了雨,远处的山峦之间,时有闪电划过。
市郊一家宾馆内,房间里,风衣女人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青山默默流泪。
“凌曼,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以我之见你暂先离开这里,另一个就交由我来处理吧!”戴着圆墨镜的大法师,随手递给风衣女人一份资料。
“二叔,我想在这里多陪陪她,别看她平时性格倔,小的时候她总怕黑、怕打雷……!”她说话间又哭了起来,并去接大法师手中的资料。
“唉!人死如灯灭,犹如白昼与黑夜,你就当是梦一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听到大法师的话,这位叫凌曼的风衣女人,长长的叹息一声。
“二叔,另一个身份查清了吗?”
“已经查实了,竟是萧重柏的女儿,你说巧不巧合?”
凌曼的表情一愣,急忙问道:“萧重柏的女儿?你说的是他与关美音的孩子?”
“从目前搜集到的信息来看,是不是他与关美音的孩子,只能说是待定!”
听到大法师这么一说,凌曼思索了好一会,疑惑道:“难道当年死的那个孩子,才是他与关美音的孩子?”
“这个还不太好说,毕竟二十多年过去了,具体的线索还未搜集到,至于现在这个孩子,无论她是什么身份,这个孩子决不可活!”大法师提醒道。
凌曼双眼微微眯起,随口问道:“二叔,那个孤儿的身份查到了吗?”
大法师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虽然他的身份还没搞清楚,但却未寻觅到他有血灵息,上次发生的事,若生说是出于一个幽冥法器,至于具体的细节情况,要等到抓住那个研玉再说,毕竟,从里面逃出来的只有她一个!”
听到他的一番话,凌曼紧绷的心稍有缓和,说道:“一件法器不足为惧,这么说来他就是个小神棍,正应验了我的猜测,她俩身上沉眠的血灵息,便是当年林吟寒深埋的祸种!”
“凌曼,这只是一个可能,万一是血缘基因遗传呢?”
“二叔,你……”凌曼白了大法师一眼,后面的话并没说出来。
“你误会二叔的意思了,我还能不相信自己的侄女,若孩子的确是关美音所生,必要查查她当年的私生活,尤其,她还跟哪些男人有过交往!”大法师再次提醒道。
凌曼思索着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说道:“二叔,你不说我还差点给忘了,还有需要查一个人!”
“谁?”
“吴春玥!”凌曼冷冷的说道。
“吴春玥……?”大法师重复着念道,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是怀疑那个私生女?”
“对!那个隐藏在国外的私生女,这件事情一定要谨慎,千万不能走露半点风声,万一让大掌门知道了,让我也在其中为难!”凌曼格外提醒道。
听到她的提醒,大法师也若有所思,说道:“凌曼,这事还真让你给猜对了,当年林吟寒接触的孩子里,还真有她那个私生女,这事办起来是??有些棘手,以她吴春玥的个性,必然找大掌门讨说法!”
“唉!当年若不是二叔您那一卦,即便大掌门施压,我也不会让她带着卿儿,有时候我都认为她们才是母女!”凌曼抹着泪水倾诉道。
“一旦阴差阳错,人算不如天算啊!”大法师叹息一声。
凌曼眺望着窗外雨幕,微微眯起了双眼,淡淡说道:“林吟寒,你埋的可够深、够狠的,如今我即便是凿骨捣髓,也要把它们斩尽杀绝!”
她的话音一落,转身看向大法师,问道:“二叔,你想怎么处死这个萧媛!”
“凌曼,近些年来萧家企业,可跟大掌门来往甚多,我认为咱们不要出手,毕竟她是萧重柏的女儿,万一因此事败露,让他们之间有了裂痕,大掌门真的怪罪下来,即便你出面也勉为其难!”
“这都是那个关美音搞的鬼,那二叔的意思是……?”凌曼话留了半截,她不想自己说出来。
“你猜的没有错,关美音背后想架空萧氏企业,这是个不争的事实,拿出她与宁氏合谋的证据,逼迫她亲手杀掉女儿,更何况,当年林吟寒的死,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听到大法师的话,凌曼瞬间潸然泪下,她转身望向雨幕中的大山沉默了,尽管他们想到一块了。
“二叔,后天就过春节了,让他们过个年吧!”凌曼淡淡说道。
“好吧!这事就交给我来做吧!你明天动身……”
“我也陪女儿过个年,陪她过了头七再回去!”凌曼忧心的念道。
大法师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唉!没找到血灵息的由来之前,你可要倍加当心!”
望着窗外的凌曼,默默的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二叔,勐拉寨的那个欣兴基,自从接管欣家大业以来,现在跟大掌门有些脱节,调查个炎火人一直未回音讯,是不是敲打敲打他?”
大法师笑了笑,说道:“当初,那个关佑薄顶着欣房郎的名义,认为神不知鬼不觉,预想跟大掌门抗衡,若不是蹦出个炎火鬼来,他掌控的欣家大业早没了!”
“二叔,等处理了这个孩子,你亲自去一趟勐拉寨,实在不行先拿他杀鸡儆猴,这事我跟大掌门来交待!”凌曼冷冷的说道。
“这就对了,早应该这么做了!”大法师一拍大腿说道,好像是出了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