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轩国,富丽华美的炎和宫养心殿中,一伟岸男子正端坐姿态,在一盏香炉前闭目打坐。
一阵袅袅青烟,从香炉中飘逸而出,然后又扩散到整个宫殿消失了去。眼前异香萦绕,让人心醉沉迷。
大殿之内,异常安静,仿佛落针可闻。
该伟岸男子一身白褂,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在肩上,五官立体分明,发丝略有阻挡。神态自若中,透着一股不怒而威之色。
此人,便是南轩国皇帝——李炎昭。
那日,也正是此人的纵容,放纵了太师刘雄,才致使本应成为状元的吕方走投无路,差点就成了紫青山崖下的一亡魂。
“皇上,太师刘雄与其子侄来求见?”一白眉宦官走到该男子身边,轻声低语道来。
“这么晚了,太师有何事?让他明日再来!”男子闭目说道。至始至终,他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哪怕就是眨都没眨一下。
话语中,还透着无上的威严。
“太师说有要事,须连夜禀明圣上。”宦官再次局促道来。
“这个刘雄,现在是越来越给朕添乱了。传。”皇帝忽然龙颜不悦,睁开双目,锐气逼人。
“是!”宦官见有打扰到了圣上,心中徒然一惊,连忙后退了去。
来到殿门前,白眉宦官一脸的生气,阴阳怪气地盯视着太师刘雄,“圣上龙颜不悦,太师可要当心咯,可不把老奴给折煞了!”
此时,只见刘雄心思一活络,连忙拱手作揖。顺势从宽阔的袖口中,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精致盒子,递于宦官道:
“有劳刘公公了!这里有百年老山参一颗,正好给公公补补气色。”
宦官接过盒子,打开来一看,阴柔一笑,开怀道,“哎哟,还是太师了解奴家!既然都是本家人,又何必这般客气!皇上在里面,太师且去,可要当心些!”
刘公公一边说着,一边将装有山参的盒子藏到了袖里口袋中去。
“谢公公!”太师再次拱手言。
“快去!”公公回道。
此一出过后,太师刘雄带着刘泰来,径直步入了养心殿。一入里面,便闻到一股沁人心神的异香味。
来到殿堂中央,只见皇帝一袭白褂,双手置膝上捏着兰花指,背对着殿门口的方向,端坐在一盏香炉前。
“臣刘雄,叩见皇上。”……
“臣刘泰来叩见皇上。”……
刘氏叔侄见了皇帝,一同跪拜道。
“何事?”李炎昭有些不悦,闭目问道。
“事关大胆贼子吕方,是以微臣深夜冒昧打扰圣上。”刘雄跪地俯身拜道。
“哦——”皇帝一声轻凝,睁开了双目,道:“刘爱卿请起,还有你那侄儿。”
“谢皇上!”刘雄与刘泰来均起身,躬身站立。
“爱卿无须多礼!”皇帝李炎昭不紧不慢,饶有兴致道,“适才爱卿提到那贼子,可是当日士子吕方,此人现状又如何?”
“那日,微臣谨遵皇命,将大闹殿堂的贼子吕方仗责了五十,丢出了城门……”太师刘雄小心谨慎述来,尽是体现着自己的凄苦。
“哈哈——想不到此子竟有如此沦落之时!”李炎昭听得笑来。
太师将吕方被丢出城门后,直至成为清虚观厨房伙夫的经历,述说了一二后。
国主李炎昭虽然听得笑来,但却是皮笑肉不笑,对于太师所述,还有关于吕方现今的状态,他丝毫不曾怀疑与怜悯。
但太师的描述,话语间却让皇帝他心里有了一丝的不快。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届的状元本就应该属于吕方,但奈何此子年少轻狂,得罪了当朝太师一家,惨遭了陷害。
此刻,在太师的话语中,好像吕方只是因为得罪了当朝皇上,才招来横祸的。
好一个移花接木,不动声色之间,太师刘雄就将此事的责任全部假公济私,转移到了皇帝身上。
真不愧是官场上打拼出来的老狐狸。
纵然刘雄有些聪明,但当朝皇帝也不是个傻子。他李炎昭何许人也,南轩国当国主,只因一直忙于仙途,才将朝中的一切凡俗琐事,交由了太师掌管。
那日,如若不是吕方太过轻狂,或许他李炎昭还会从中周旋帮助一下。
要怪,只能怪吕方太过年轻,还看不懂官场的形势,也是因此,皇帝才决然放纵了太师。
相比较而言,一个才子,纵使才华再高,也不过一介科举士子,书生而已。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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