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
牧宴看着黑衣人鬼魅的身影极快的从后面冲上来。她此时的心情就像是一段雄浑慷慨的乐曲到了精彩的部分,却没有了声音,卡死在了只剩下死寂的部分。
耳边只有风声与迅速的脚步声,就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一步两步……
牧宴脑子一片空白,不时回头看着在身后的黑衣人,他的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伸手就朝着自己飞身上前,恰如洪水一般迅势凶猛,她动作僵硬的从衣袖里取出来一把短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上面。
牧宴眼睛瞪的浑圆,看着被黑衣人一手击碎的短剑,她就像是被扑灭的火苗一般。稀碎的短剑在他的面前犹如陶瓷,牧宴感觉一股力量将她带走,黑衣人一手拦过牧宴的腹部,看起来就像是顺手带走了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轻松。牧宴的手因为黑衣人一击,被震的生疼,放开了短剑,任凭短剑随意的落在地上。
她一下子被腾空了似的,没了重心。
牧宴感觉到黑衣人的轻功不是一般的牛皮,就像是燕子一样轻盈,足尖一点,轻松的越过了岳山门的高墙,这些高达数十米的高墙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牧宴被黑衣人抱着的感觉就像是过山车。
终究还是要为聂清河而献身了吗?
牧宴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葬身于黑衣人之手,然后聂清河最后破解了黑衣人一事,赢得众多的掌声,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死的太便宜了。
黑衣人将她带去了一处山林。
“咚”,牧宴被黑衣人格外嫌弃的抛落在一旁,狠狠地撞上了高大的乔木,惊动了四下活动的飞禽走兽。
牧宴那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腰要折断了,痛苦迅速的蔓延到四肢。黑衣人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手无寸铁。
牧宴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胃里排山倒海,勉强的用颤抖的双臂支起,自己吐了一口之后,狼狈的抬起头看着宽大斗篷兜帽底下的面容,可惜,天太黑了,看不清楚。
牧宴看着他蹲下身,她现在难受的根本不想活着了。五脏六腑就像是被人用力的搅拌,疼到快炸裂开了,脑子一片眩晕,还没有缓过神来。
牧宴沉重的喘气,说着主角临死前该说的台词。
“你杀……了我吧……”
就连呼吸都觉得疼痛,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如果这就是跑龙套,那么就请放过她吧,给个痛快。
她感觉四肢发凉,脑子却十分昏热。
快死了吧。
她这么想着。
“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吗?”他的动作比说话声还快,一掌打在了牧宴的小腹上,牧宴没忍住喉咙里涌上来的铁腥味,一口吐出鲜血来。
见状,那人愉悦的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声音很怪,像极了她上辈子小时候看的西方的男巫师。“你就该这样懂吗?”他一面挥舞着四肢,就像是手舞足蹈,一面恶毒的说话。“聂清河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指染的,该死的邪教走狗,去死吧。”他笑着恐怖的声音,阴测测的再度予以重击,牧宴没挺过来,硬生生的被打晕过去。
我他妈怎么得罪聂清河?为什么要来杀我?要打就去打那些男配啊,打我做什么?杀鸡儆猴吗?还是隔山打牛?
这波强行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