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度都超过两米,宽度都超过90公分了;另一张的尺寸相对常见,长度也就80公分的样子,不过也属于大块头。
用料很厚实,包浆自然,没有残破和修补的痕迹。
“小的那张应该是清中期的,木料一般,榉木,不过中间堂板是单块的,这就非常难得了!
大的那张应该是清代早期的,带有明代的遗风。小叶紫檀,双拼堂板,用料讲究,好东西。”
堂板,就是桌面板的意思--一米八乘八十公分尺寸的画桌桌面,除掉四个边,这中间的面板是一整块木头!
这用料!不用多说,牛掰!
至于小叶紫檀,几百年来就没便宜过。
“这两张桌子我要了,说个价。”
“嘿,你不是不玩木头吗”郑处长感觉挺意外的。
“回家练毛笔字,就缺这桌子了。
“练毛笔字好,修身养性。小吴你练哪家书法”
郑处长的赞扬让吴长庚有点措手不及:他练个大头书法,自个上回写毛笔字都还是在小学的书法课上!
如今怎么握笔都快忘了。
“呵呵,瞎练、瞎练。我在京城也买了个院子,这会正在修缮,到时候要是没点过得去老家具填充总感觉差了点味道。”
赶快岔开话题:自己这书画半桶水,很大程度上也都是这自己的一笔烂毛笔字给坑的!
压根没那书法、绘画的天分。
郑玉进想了想,道:“那你得好好准备准备,如今些仿古家具贵得要死,很多手艺还省了,就骗老外和华侨的,只顾着创汇。”
他说的仿古家具是那些国家营厂:工艺是老的,但就是之前保持传统工艺产量上不去,如今改进工艺后就不是那味了,所以吴长庚看不上。
“这样小张,我给你配几套明清的家具,全套的,你看黄花梨和紫檀的怎么样,每样都给你来上两三套。”
吴长庚一听,都有点不敢相信!
“明代的都有全套的还是黄花梨和紫檀!”
大哥,你可别逗我!
郑玉进的表情很自信,“这里可是沪市,解放前全华夏大商人、巨富最多的地方,不说是第一也是名列前茅。
我二十八岁开始当革委会主任,就管着这一块,抄了不知多少家旧官僚、资本家的豪宅、祖宅。这会如果说能给你随便搞个十套八套黄花梨的明代家具那是我吹牛,但是拼凑个一两套还是可以的。
至于紫檀的,明代的凑一套没问题,清代的十套八套的我这也有!”
这一刻,吴长庚看郑玉进的眼神都是冒着小星星!
二十年后人家搞了几件明代黄花梨家具就敢开博物馆,这郑处长一出手就是论套!
“对了郑处长,当初我听说你们把那些抄来的西方瓷器卖掉了好几批,这中式老家具怎么没处理”
“哈哈,谁说没处理的。杂木和普通红木的全公开销售了,紫檀和黄花梨的我没舍得,都藏着呢。
那会两张官帽椅就卖5块钱,压根不讲材质,这紫檀和黄花梨的那会人工就要上百,不卖!”
得,不多问了,那个时代的事也就那样,肚子里知道就行。
这下热闹了,除了必要的值班的人,其余在的人全给集合起来,在处长同志的统一领导下开始搬、组、拼。
明代黄花梨家具成套,那其实也就是椅子、茶几、桌子这一些,就没听说有人拿黄花梨做床的。
不过惊喜的是竟然有张明代黄花梨的卧榻!当被从库房里翻了出来时,吴长庚都有点难以置信!
自个虽然不懂木头,但家具款式看是看得出来的,这张卧榻绝对的明代制品,连“明末清初”都不用加。
这边你找椅子我找茶几、你翻柜子我寻桌子,热闹!
一看这场面,吴长庚干脆道:“郑处长,这样到处拼我看也麻烦,干脆把所有黄花梨和紫檀的大小家具都搬出来,只要没损坏的不像样子的我全要了。还有,明代和清代经典一些的其它家具,只要木头和做工好,别管什么材质,也都搬出来整理一下,我也要了。”
吴长庚这会心里想的是:“黄花梨、紫檀呀!一个好的笔筒二十年后都罕见。
这边就算搬出来再多,自个哪里也消化得了。
这边库房全体总动员,看着搬出来暂时放库房门口的家具越来越多,吴长庚心里也是越来越高兴。
这边郑处长这边的财务也同样忙碌着,需要给所有家具做记录,由两位研究员定价,郑处长就没参合。
不过吴长庚瞄了眼定价——清早期黄花梨笔筒10元,一对明代官帽椅加茶几300元…
货币单位——外汇券
5块、300,...这价格就是如今的行价,文物商店卖出来会贵一点,不过郑处长也没给吴长庚特别便宜:他这人办事就是稍显古板、按照规定来。
“让文物商店卖的价格会高点,但很多买的人不爱护、不懂,成套的也会失散,干脆你都拿走。再过些年等我退了,就是想管也管不了,这些好东西天晓得会被怎么处理。”
这就是郑处长把东西全卖给吴长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