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小六笑得殷勤,倒让相柳觉得她有什么阴谋。
相柳出现在后院的瞬间,喝醉酒的几人自觉闪躲,只留了小六和白衣相柳立在那里。
相柳微笑,“有喜事,自然来凑个热闹。”
小六回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后院,尴尬的笑着,“请你喝杯喜酒吧?我自己酿的。”
相柳掀衣坐下,小六取出一只干净的酒杯斟满,递给他,相柳一饮而尽,药香满嘴,他道:“寡淡无味。”
小六也不恼,坐在相柳旁边,又给他斟了一杯,前世相柳以毒练毒只为死后无人敢靠近他的尸体,如今这一世,小六不允许他再这样糟践自己,自然不会给他酒中下毒让他得逞。
“你细细品,我可是用了百余味中药酿的这酒,别给我浪费了。”
相柳瞥了她一眼,见她高兴的模样,问:“你很高兴?”
小六点点头,他来了,她自然高兴,只是相柳以为是因为麻子结婚,自己才如此高兴,她也不解释,自斟自饮三杯酒下肚。
相柳也只默默喝着,两人一时间相顾无言。
许久,相柳开了口,只是语气依旧冰冷,“明天要见我义父,可害怕?”
小六笑得坦荡,“洪江前辈正直讲义气,连赤宸都说他一诺重千金,见这样的人,我怕什么?”
相柳不禁对眼前的玟小六刮目相看,“你…这样看待他?”
小六凑过脸,眼里闪着狡黠的光,“那你呢?你怎么看待你义父?”
相柳眯眼看着小六,她的一双眼睛里印出自己的脸,再无其他,他避开小六的视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他是一个傻子,一个可悲的傻子。”
小六的心猛地揪了一下,眼前的人又何尝不是呢?他与洪江,都太过执拗死守誓言,即使无国可守,无民可护。
相柳又饮下一杯酒,“明日我让毛球来带你去见义父。”
小六一听,急切地问道:“你呢?你要去哪儿?”
相柳冷目射向小六,起身离开了。
小六缩了缩脖子,此时天色已经黑透了,其实不用相柳回答她也大概猜得出他要去哪里。
“这样的话,是不是要很久不能见他了?”小六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眼里尽是不舍。
老木从房里摸出来,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饭,他瞥了眼小六,轻声问:“你怎么跟相柳扯上关系了?”
小六施施然:“我欠他的。”
老木不解,“你欠他钱?”
小六摇摇头,“我欠他命。”
“命?!”老木手下一抖,碗盘散落一地。
小六没心没肺地笑,“瞧把你吓得,我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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