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相柳默默凝望着眼前含笑的小夭,伸手抚过她头顶的碎发,小夭只觉得呼吸停滞,心跳失了节奏,呆呆坐在那里任由相柳抚弄。
相柳手下一顿,想要收回手,却被小夭一把抓住。
“这个傻子”,小夭心里暗自骂着,他前世究竟一个人承担了多少,他的九条命,是不是有一多半都给了自己。
小夭将脸埋入相柳纤长的手掌上,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度,她说:“你比洪江还傻。”
相柳嗓音有些低哑,他说:“你也一样。”
小夭蓦地睁开了眼睛,拉着相柳起身跪在了赤宸的画像前。
相柳不解,扭头看着小夭,小夭仰头看着她未曾谋面的父亲,说:“小时候,不理解我娘为何会爱上我爹这个大魔头,现在我懂了,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以前我痛恨自己赤宸之女的身份,可如今,我只剩下庆幸。”
相柳拧眉看着一脸认真的小夭,一句话都没说,安静听她说着。
小夭看向相柳,“你义父与我爹是同僚,我爹算是你的长辈,祭拜我爹给他叩个头你可愿意?”
相柳磕了三个头,小夭笑嘻嘻地看着他,点了三炷香插在香炉里。
起身后,相柳道:“我总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小夭眉眼盈盈,但笑不语。
因为小夭的执意拒绝,百黎族人要为两人举行的欢迎仪式取消了。
小夭和相柳在山里并肩走着,这曾是阿珩和赤宸走过无数遍的路,小夭觉得亲切不已。
月下,小夭偷看着身畔的相柳,问:“什么时候带我去你的家坐一坐?”
相柳负手行走在这片静谧美丽的山林,一会儿后才说:“你真的要去?”
小夭想起前世偷看鲛人族求爱的场面,一下子红了脸,嘟哝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相柳继续挑逗。
“我…我…我不去了。”小夭恼羞成怒。
相柳笑得邪恶,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收了笑问:“你为何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小夭心虚,装作听不懂,“什么?”
“我是防风邶的事。”
小夭松了口气,“你又没有改变容貌,染个头发我就不认识你了吗?而且一靠近你我的脖子就会痛,感觉是错不了的。”
相柳信了,又问:“那你为何知道我在地下赌场的事?”
小夭眼珠一转,灵动的眼睛闪着星光,说:“你的大名名扬万里,洪江在地下赌场救你的事本就不是秘密。”
一切好像都解释得通,但相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冷脸看着眼前的佳人儿,“没有骗我?”
“对天发誓!”小夭举起手。
相柳见她煞有其事,便也全都信了。
竹楼里只有一张窄榻,不知道当年的赤宸和阿珩是怎么睡得。
小夭站在床前思索了半天,以前自己是男儿身,与相柳睡在一起好像没什么古怪,但现在自己已经是女儿身,如何与相柳这个大男人睡一起?
相柳坐在案前,憋笑到身子微微发颤。
小夭瞪他,“有什么可笑的。”
相柳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说:“不敢与我一起睡?你之前挑逗我的本事去了哪儿?”